莫正的话让阎文茵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两个人，然后慢慢的跟着莫正来到人群之中静候了一会儿。
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其中听着别人絮絮叨叨的聊着，心思则是完全放在了这两个人身上。她一会儿站在冯漪边上，一会儿又走到老巴身边，没两分钟的功夫她忽然间就明白了莫正的疑惑，于是她重新把莫正拉出人群轻轻的说道：“这臭味居然是从冯漪身上散出来的？”
“嗯。”莫正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应了一声后补充了一番，“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她身上会有这种气味？其实我纳闷的就是这件事情。按说如果是在墙洞里面沾染上的话那吴律身上应该会更重，可是事实上吴律身边并没有这种气味。”
“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文茵十分不解的说着回头又看了冯漪一眼继续道，“莫不是她们在逃跑的过程中染上了什么东西了吧？”
莫正听后微微的摇了摇头回答着：“不太可能，其实在这之前冯漪身上已经出现端倪了。”
他话中有话的意味让身边的阎文茵更加吃惊起来，只听她脱口而出：“怎么个意思？难不成……”
她说着突然之间停顿下来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看莫正，随后就听莫正说：“想到了？其实刚刚那具干尸忽然开始攻击我们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已经开始了。按说那时候冯漪跟姚杨两个人都在后退的时候被绊倒了，而当时明明姚杨距离那个干尸更近一点，可是它却偏偏选择了稍远一点的冯漪作为攻击对象，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当时我倒是没有多想，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的。”阎文茵回忆了一会儿继续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也许在干尸开始攻击之前它就已经凭借某种因素确定了攻击对象了，而这种因素多半就是冯漪身上的这种怪异臭味？”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莫正说完阎文茵像是忽然间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声，说着：“这么说其实刚刚你在判断通道的时候压根就不是靠瞎猜的。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到这事情了，然后刚巧在通道口闻到味道了所以才确定他们走的是左边的？”
“那倒不是。”莫正顿了顿说，“因为在分组逃跑前冯漪身上的气味压根就还没这么严重。真正提醒我向左的其实是那些蚂蟥。”
“蚂蟥？”
“嗯。两组活人同样有男有女的情况下咱们这边还多一个人，可那些蚂蟥竟然放弃追着我们跑实在是太可疑了，所以这里面铁定有引导那些东西的因素存在。而当我在通道口闻到这气味的时候我就联想到了兴许它们的活动路径跟这个气味有关系，于是我选择了左边的。至于那时候我还不清楚这臭味到底是谁身上散发出来的，直到我刚刚在冯漪身边闻到这气味之后我才明白最初那干尸唯独选择攻击冯漪的原因应该也跟这个气味有关，而且那东西很大程度上是被它下体包裹的那些蚂蟥操控的。因而它上半身空荡荡的也能行动，这一切全都依托了它树根型皮肤下秘密繁衍的那些蚂蟥。”
“难怪它干瘪的上半身会搭配着极不协调的粗壮的双腿。我说哪来的这么多蚂蟥，原来都藏在里面了。”
“对，那具干尸本质上应该是树皮包裹下的蚂蟥寄生物。至于这地底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东西估计研究所的内部还藏着一些秘密才是。”
“可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在通道口隔着这么远还能闻到里面的臭味？之前咱们在墙洞里面翻动那套工装的时候也只是凑近了才有气味，
出了墙洞就不怎么能闻得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莫正说着顿了一顿侧耳补充了一声，“你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你说的是通道尽头传来的‘呼呼’声吗？这好像是风声？咱们这不会是快到出口了吧？”阎文茵一边听着一边分析道。
“不对，应该是流水声。”他说着又犹豫了一下改口补充起来，“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泄洪的声音，估计咱们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到达泄洪口了，而这里面的臭味八成就是被泄洪的水势带动了地底下的气流而传到通道口的。”
阎文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失落了，说道：“我还以为咱们这么就找到出口了，白高兴一场。”
莫正看着她那不耐烦的样子便有些意外的问：“怎么？既来之则安之。都已经决定来找能源了，这事情还没办成就想着出去了？你不想要你的八七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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