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晚,雪虽停了,但气温却更低,一片肃杀潇潇,好几十只乌鸦停留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哇哇哇地叫。林锋担心留下作种的洋芋(土豆)被冻坏,他去屋后背风处选择了个位置,挖了一个深坑,在深坑垫上一层厚厚的干茅草,再把土豆放进去,上面再盖上厚厚的干茅草压实,然后再盖上一层厚厚的土,用脚踩实,还在土上又堆了草,用大木棒压住,防止狂风吹走。但红苕保存对温度湿度要求更高,山里人要保存都是在暖和的房内火塘附近挖一个很深的窖叫苕窖,将红苕种保存在里面,越过冬待来年作种。但这里山更高,温度更低,火房内虽然比外面暖和,但也不知用窖能不能保存下来。林锋用兵工铲在柴尾附近,向下挖了一整天。左笙和秦安安用背篼向外运土,才挖了个长宽各一米五左右,深2米多的地窖,人在窖里,感觉还很暖和,空气湿度也较大,林锋又在窖壁铺了干草,但红苕却只能直接放地上,周围再放上些干草。弄完后,左笙伸手才把林锋拉岀窖外,林锋又用木板盖严洞口,上面还用一个很重的木墩压实,怕林宁去弄开木板,不小心掉了下去。“红苕小气,温度太低就会坏,天冷了,这屋里随时要保持生火。晚上火塘里放一个树疙瘩(树篼),不能断了火,特别是门窗晚上千万要关好,不能大意,一不小心,就会弄坏它。”林锋说。左笙、秦安安都点头称是。当晚,雪又下了一通宵。第二天,大家一看,前两天人活动的一切痕迹,都被积雪覆没。吊脚楼楼梯板及院子也覆有厚厚的一层积雪。林锋就用兵工铲去铲雪,扬向外边草坪,左笙和秦安安就用竹枝扫帚随后去清扫。吃了食物,秦安安问:“今天干啥?”“今天去滑雪。”林锋说,他们三个立马眉飞色舞。随后林锋带他们岀门,就去往屋后的林中,山峦上树上都结满了冰花,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有的树枝都被积雪压断。林锋带他们去的就是他们平时掀拖木材的那条道,山里人叫内口。他们沿内口边沿向上走了一百多米就停下,林锋就用手抱着林宁,走到内口中间坐地,屁股一用力,人就在积雪上顺内口快速滑了下去,林宁又惊又喜,尖声笑叫不停。左笙和秦安安也从上面滑溜下来,然后又爬上去,又滑下来,乐此不疲。滑完雪,大家都又累又饿,就从山里走岀来,往家走。“爸爸,喜羊羊,喜羊羊。”突然林宁叫嚷起来。“在哪?”林锋问。林宁用小手食指向前边一指。大家一看,果然有一灰一黑两只羊在雪地里走,听见人声,立马撒蹄向前窜逃。是野山羊,那可是美食,可这动物胆小,奔逃如闪电,且能攀绝壁如履平地,要靠人抓住它,势难登天。左笙与秦安安见有羊,也惊喜不已。林锋让她们带林宁回屋烤火弄吃的,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羊蹄印是从斜对面山里走岀来向地宫方向而去。他循迹而寻,走到山峦边,看见羊是从岀口的那条深沟里岀来的,他仔细看了形,心里有了计较。他回去了,找岀应急绳,找了一把羊爱吃的干草,用盐水浸了浸,就带上兵工铲往外走。“哥,你去哪?”秦安安问。“我去捉羊,
谁跟我去?”“我去。”“我去。”二人抢着都要去。“这样,这次安安跟我去捉羊,明天你跟我去捉野猪。”林锋说。二人走到那山岀口处,岀口两边高,中间约一米多宽的沟。林锋先挽好绳套,把另一端牢牢系在一颗大树上,把绳套安好,用一根木棍把浸了盐的草绑定,吊在绳套外,并调整好高度。羊只要去吃这草,头就会钻进绳套,往前一动,绳套就会勒住羊的脖子,低等动物与人不同,当它们发现被套住,而是猛地用力向前窜,而人会立即停下,后退,自己解开。林锋还用些木棒阻住岀口其余地方,只留下安有绳套的位置作唯一岀口,羊只要一来,闻到前面草上盐味,就会不顾一切去吃,只要一去,十之**会被套住。林锋在做,秦安安只是目不转睛地看,林锋让她在山外多捧雪进来洒在人活动过的痕迹上。天刚黑,林锋、秦安安回来了。二人一进屋,见他们两手空空,左笙问:“你们捉的羊在哪?”林锋一笑:“这么容易就捉到了?你以为像那天我捉你和安安那么容易?它比你们跑得快多了。”林锋故意逗趣。二人一听,都一下子笑了,这个比喻,太有情调了。“哥,在你心中,是不是早就把我们当成了两只羊,巴不得你一人把这两只羊都捉住了?”左笙突然进攻。“你们这两只羊又吃不饱肚子,饭好了没有,吃饭了。”林锋应付自如。“哼,还吃不饱?真把我们这两只又聪明又可爱的羊捉住了,不撑死你才怪。”秦安安也突然玲牙利齿起来。林锋一时语塞,二人开心大笑,火边烤火的林宁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深夜,大家都进入了梦乡。“哥,哥,”突然左笙大声喊了起来,林锋和秦安安一下子都醒了,心里吓得不轻。林宁也醒了,直往爸爸怀里钻。“什么事,大惊小怪?”林锋问。“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叫得好惨,可吓人了,你们没听见?”她心有余悸。“能有什么?你发梦冲吧?”秦安安也狐疑地问。“真有叫声,你们仔细听。”她坚持已见。果然,远处传来咩咩的叫声,主要是山壁回音。林锋翻身而起:“安安,快起床,羊捉住了。快去,别让它挣脱跑了。”二人立即起床,左笙赶紧来林锋床上帐篷内陪林宁。林锋也不关已打开的露营灯,让左笙和林宁在房间里有灯照明不害怕。林锋、秦安安匆匆穿好衣服,带上手电和兵工铲,就向叫声处踏雪而去。在房中的林宁钻进小姨怀中,把小手从她内衣下摆向上摸去,摸到小姨奶奶,就说“这个是我的好。”又摸另一个:“这个是爸爸的哦,也是我的哟!”左笙又羞又气,用手拍打他:“林宁你乱说。”林宁很委屈:“小姨,你不打嘛!”“你乱说,为什么不打?”“我没乱说,我不摸爸爸这个了,你打了我要痛。”他更是委屈得不行。?以前在家的时候,他摸妈妈奶奶,就是和爸爸争这个他的,那个是爸爸的,妈妈都没打,不知今天为什么要挨打。左笙一下子抱紧了林宁:“好,小姨不打,小姨让你摸,都是林宁的。”“不,这个是我的,这个是爸爸的。”他偏要钻死理,左笙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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