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别闹了，快回来！” 男孩儿不敢大声喊，压着嗓子边跑边着急。
前面是小腿高的野草丛，平时他都不敢随便过去，特别是今晚方芳说过有蛇出现，大夏天的，谁也不知道草丛里藏着什么。
“承哥哥！”
小女孩儿的声音在前面喊，程承紧张地大步跨进草丛，就看到女孩儿蹲在墙根前，指着前面黑漆漆的地方。
“汤圆儿跑出去了！”
苏苏嘟着嘴，好像不高兴小兔叽跑掉的样子，肉肉的小手义愤填膺地怼着。
程承弯腰过去拨开草丛，就看到那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动物挖出来的洞口，正好就在墙根下。
他眼神亮起，爬过去伸手拽住墙根动了动。
“哗”地一阵细碎响动，手里就多了半块碎转头。当时修围墙的时候根本就没砸好地基！
程承又趴下去，伸手在墙根那里扒拉，石头砖头渣子簌簌作响，没一会儿就顶着满脑袋灰爬起来。
“苏苏，走，回去叫上哥哥姐姐们！”
这个狗洞能行！
可回到大通铺，哥哥姐姐们却并不想走。
“小程哥，咱们能去哪儿啊？” 之前那个斜视的男孩儿揪着裤衩子不情不愿地说。
“是啊，咱们都是小孩子……”
“这里虽然辛苦了点儿，但有吃又有住的。” 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有残疾，不到十岁的残疾孤儿，说要跑，跑哪儿去？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但院长确实给了他们遮风避雨的地方，不然他们早就死在被遗弃的寒夜里。
“小程哥你快躺下睡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呀，好困的，明天不是说又要开始干活了吗？”
程承想要解释，告诉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不行，但一时间又找不到能说服他们的理由。
女孩儿会被欺负？这里除了方芳的女孩儿都还很小，离搬去三层楼还有好长时间；男孩儿也可能被欺负？这里除了自己，其他男孩儿都长得不好，似乎没有这个隐忧。
他又不知道小猫儿会被挖走心脏的事情，就算知道说出来这帮小孩儿也不会信。
就像是“住”在三层楼每天夜里就被锁起来的女孩子们曾经一样，小孩子们甚至对福利院是抱有感恩之心的。就是不知道当他们要被拉去挖心割肾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想。
“咱们自己跑吧！”
方芳拉他胳膊，这会儿已经从床底下小箱子里找了衣服出来把那条曾经让她爱不释手的红裙子换掉，她抹干净了脸，驱散脑子里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狰狞丑陋的样子，觉得自己一刻也不想在这个福利院多待。
“小程哥，你别听方芳的，她就是被蛇吓着了，你们就算出去了又能干嘛？最后还是要被送回来。” 斜视男孩儿还在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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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是小腿高的野草丛，平时他都不敢随便过去，特别是今晚方芳说过有蛇出现，大夏天的，谁也不知道草丛里藏着什么。
“承哥哥！”
小女孩儿的声音在前面喊，程承紧张地大步跨进草丛，就看到女孩儿蹲在墙根前，指着前面黑漆漆的地方。
“汤圆儿跑出去了！”
苏苏嘟着嘴，好像不高兴小兔叽跑掉的样子，肉肉的小手义愤填膺地怼着。
程承弯腰过去拨开草丛，就看到那是一个不知道被什么动物挖出来的洞口，正好就在墙根下。
他眼神亮起，爬过去伸手拽住墙根动了动。
“哗”地一阵细碎响动，手里就多了半块碎转头。当时修围墙的时候根本就没砸好地基！
程承又趴下去，伸手在墙根那里扒拉，石头砖头渣子簌簌作响，没一会儿就顶着满脑袋灰爬起来。
“苏苏，走，回去叫上哥哥姐姐们！”
这个狗洞能行！
可回到大通铺，哥哥姐姐们却并不想走。
“小程哥，咱们能去哪儿啊？” 之前那个斜视的男孩儿揪着裤衩子不情不愿地说。
“是啊，咱们都是小孩子……”
“这里虽然辛苦了点儿，但有吃又有住的。” 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有残疾，不到十岁的残疾孤儿，说要跑，跑哪儿去？听起来像是个笑话，但院长确实给了他们遮风避雨的地方，不然他们早就死在被遗弃的寒夜里。
“小程哥你快躺下睡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呀，好困的，明天不是说又要开始干活了吗？”
程承想要解释，告诉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不行，但一时间又找不到能说服他们的理由。
女孩儿会被欺负？这里除了方芳的女孩儿都还很小，离搬去三层楼还有好长时间；男孩儿也可能被欺负？这里除了自己，其他男孩儿都长得不好，似乎没有这个隐忧。
他又不知道小猫儿会被挖走心脏的事情，就算知道说出来这帮小孩儿也不会信。
就像是“住”在三层楼每天夜里就被锁起来的女孩子们曾经一样，小孩子们甚至对福利院是抱有感恩之心的。就是不知道当他们要被拉去挖心割肾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想。
“咱们自己跑吧！”
方芳拉他胳膊，这会儿已经从床底下小箱子里找了衣服出来把那条曾经让她爱不释手的红裙子换掉，她抹干净了脸，驱散脑子里之前看到的那个男人狰狞丑陋的样子，觉得自己一刻也不想在这个福利院多待。
“小程哥，你别听方芳的，她就是被蛇吓着了，你们就算出去了又能干嘛？最后还是要被送回来。” 斜视男孩儿还在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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