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听完长达四分钟的编曲。
许倚寒摘掉耳机。
编曲部长迫不及待地上前。
脸上挂着过于热切的笑容, 不停对着许倚寒眨眼睛。
“许倚寒，你也觉得杨大师的编曲很优秀、很完美, 改无可改吧？”
他觉得按照许倚寒的水平, 肯定找不出问题。
不如他主动开口，指引许倚寒夸赞杨大师几句，顺势将“评点”的过程略去。
只是, 许倚寒表情颇为严肃。
“杨大师的编曲，自然很强。”许倚寒顺着编曲部长的话说下去。
就在编曲部长长舒一口气, 露出个欣慰笑容时。
许倚寒口风一转。
“但我觉得有个很大的问题。”
编曲部长呼出的一口气, 被直接吸了回去。
他伸手捂着胸口，觉得需要被心肺复苏。
和编曲部成员们的忧心不同。
杨大师蓦地明亮了双眼，期待地望着许倚寒:“我就觉得问题很大。你说说，问题到底在哪儿？”
许倚寒沉吟几秒。
“你想要呈现给听众的感觉, 是恢弘壮阔的武侠风, 是吧？”她看向杨大师。
杨大师不住点头，如同小鸡啄米:“是的，是的。”
“为了将武侠风整体呈现出来，你使用了大量的元素，比如风声、羌笛声、以及流水般的钢琴声……”
“是想让听众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杨大师疑惑地望着许倚寒, “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很身临其境, 就像是在大漠一般。”编曲部长匆忙上前, 诉说自己的看法。
“问题就在这里。”许倚寒猛地转过身，食指轻点编曲部长。
“啊？”杨大师茫然地张大嘴巴。
既然杨大师诚心求教，许倚寒也的确看出了点问题。
她便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将具体问题告知。
“不同的人心中, 有不同的武侠。你觉得大漠孤烟直才是武侠, 但有人觉得把酒言欢, 快意江湖才是武侠。还有人觉得月下孤单揽月，才是武侠。”
“你描绘出了具体的大漠形象，觉得能代表武侠。”许倚寒摇摇头，“这是错的。”
许倚寒简单的几句话，让杨大师恍然大悟。
编曲部长左看看许倚寒，又看看杨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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