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书弈皱眉侧身，要往室内走去，并不交代去向。
可在他转首跨出半步时，栗言忽然哑着嗓子出声。
“如果可以的话……”她说。
“陪我抽完这支烟，好吗？”
声音轻哑，没有重量，顷刻就消散在空气里。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这句话能有什么用意；所以当背后久无人应声时，她并不感到意外。
栗言当然也认定柏书弈不会回话。
诚如她所预想，男生在不远处驻足，久久、久久地沉默。
烟径缓慢上升，越走越淡，直至融入夜色。燃出的星火忽明忽暗，随了一声叹息，也倏尔消失不见。
栗言又轻吸一口烟。
可在吞吐的瞬间，却听见脚步声渐近——
一个身影轻靠在她侧边栏杆，缓慢地靠近时，吐息温热。
“也给我一支。”
栗言只觉得耳廓酥麻，心里发虚。
她木着身子没转头，回话也干巴巴：“不行。你不能抽。”
“只许州官放火？”她的身边，柏书弈陡然失笑。
嗓音如夜风清冽，笑声悦耳，有独属于少年人的爽朗与清脆。
这一笑，直接让栗言下意识拉紧心里警报器，警铃迭起，叫得她发怵。
她侧脸瞥了男生一眼，又迅速撤开：“谁叫‘柏姓’有哮喘？忍着。”
或许是柏书弈的笑声给了她勇气，又或者是因为烟盒在她手上，所以有了讨价还价的底气；栗言吸了口气，又添上一句：“如果是以前，我肯定逼着你戒烟。”
柏书弈闻言，一声不吭地瞧了瞧她手上的烟，又瞥了眼她，仿佛在说：你也好意思说我？
可开口却是：“栗言，没有如果。”
栗言知道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她微微张开嘴，尝试解释。
但无数心迹表白，却都在开口时成了哑炮。
气氛凝固了半分钟，柏书弈兴致告罄。
他无言退开半步，转身要走。
栗言一愣，下意识抬手，拉住男生外套衣角。
可她把挽留的话在心里排演了千百遍，哪句都不顺口。
栗言从没这么恨过自己嘴笨。
终于，在柏书弈冷冰冰的目光下，她抬起头：“你的边牧ananas，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叫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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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转首跨出半步时，栗言忽然哑着嗓子出声。
“如果可以的话……”她说。
“陪我抽完这支烟，好吗？”
声音轻哑，没有重量，顷刻就消散在空气里。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确定这句话能有什么用意；所以当背后久无人应声时，她并不感到意外。
栗言当然也认定柏书弈不会回话。
诚如她所预想，男生在不远处驻足，久久、久久地沉默。
烟径缓慢上升，越走越淡，直至融入夜色。燃出的星火忽明忽暗，随了一声叹息，也倏尔消失不见。
栗言又轻吸一口烟。
可在吞吐的瞬间，却听见脚步声渐近——
一个身影轻靠在她侧边栏杆，缓慢地靠近时，吐息温热。
“也给我一支。”
栗言只觉得耳廓酥麻，心里发虚。
她木着身子没转头，回话也干巴巴：“不行。你不能抽。”
“只许州官放火？”她的身边，柏书弈陡然失笑。
嗓音如夜风清冽，笑声悦耳，有独属于少年人的爽朗与清脆。
这一笑，直接让栗言下意识拉紧心里警报器，警铃迭起，叫得她发怵。
她侧脸瞥了男生一眼，又迅速撤开：“谁叫‘柏姓’有哮喘？忍着。”
或许是柏书弈的笑声给了她勇气，又或者是因为烟盒在她手上，所以有了讨价还价的底气；栗言吸了口气，又添上一句：“如果是以前，我肯定逼着你戒烟。”
柏书弈闻言，一声不吭地瞧了瞧她手上的烟，又瞥了眼她，仿佛在说：你也好意思说我？
可开口却是：“栗言，没有如果。”
栗言知道这句话的言下之意。
她微微张开嘴，尝试解释。
但无数心迹表白，却都在开口时成了哑炮。
气氛凝固了半分钟，柏书弈兴致告罄。
他无言退开半步，转身要走。
栗言一愣，下意识抬手，拉住男生外套衣角。
可她把挽留的话在心里排演了千百遍，哪句都不顺口。
栗言从没这么恨过自己嘴笨。
终于，在柏书弈冷冰冰的目光下，她抬起头：“你的边牧ananas，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叫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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