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等我将一件件特产包装打开后，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将食堂偷来的一次性餐具收拾出来，准备开吃，正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谁啊大晚上的，不会是宿管老头吧？还没到查宿时间呢。”嘉伟嘟囔着去开门，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拿起一双筷子就吃了起来，原来是05号宿舍的潘安，“大老远的从楼梯口就闻到香味啦，我说大礼拜天的你们不出去玩，原来是躲在宿舍吃大餐呢。”他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着。我看着他的吃相就有点反感，不禁讽刺道：“瞧你那吃相，就知道你最少两天滴水未尽了，长时间泡网吧里迟早横死里边。”“整个一吃货！”阿斌从他手里夺过一只鸡腿，厌恶地说道，“看你的脸色，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潘安也顾不得人们说什么，大吃特吃以后，抚着浑圆的肚皮，打了个饭嗝，说道：“好歹我也是你们历史系的常驻听众啊，你们就这样侮辱我啊，好在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们计较。”说着便走出了宿舍，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人，借着楼道昏黄的灯光，看得出是一男一女，男的被女的搀扶着，走路东倒西歪、醉醺醺的样子，不时还对那女的说着轻浮挑逗的话，女的则不时地娇哼一声算作是是回应，看到我们宿舍亮着光，他们便要冲进来，潘安拦住了他们，“哟，原来是苏大公子啊，这又是到哪儿风流快活去啦，这次的“嫂子”可是比上一任出落的水灵呐。”原来是建筑学的苏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子，靠着英俊的外貌玩弄了不少女孩。我还曾经与他大打出手，是为了无衣……以至于后来我们再也没说过话。听了潘安这句话我也不禁打量了那女生一眼，只见她浓妆艳抹，穿着靓丽，不像是学校的学生。那女生厌恶地扫了潘安一眼，将扶着的苏柯推给旁边的潘安，气呼呼地说道：“他就交给你了，真是的，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张纸帕，皱着眉头擦拭着身上的秽物，看来苏柯没少吐啊。我暗笑道。那女生察觉到了我的嗤笑，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掉了。高跟鞋“蹬蹬”作响，一时间充斥了整个楼道。“夕夜，我送这醉鬼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我点了点头，他似乎察觉到了我不高兴，便也猜得几分缘由；看了看身边大醉的苏柯，欲言又止，扶着他回去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恍惚了一下，整栋楼喧闹的声音消失全无。思绪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同样是这楼道，我仿佛又看见了无衣的身影在这楼道里来回穿梭，顶着齐眉的刘海儿对我说道：“夕夜，去请我吃‘阿香家面线’吧，多放辣哟！”这时楼道的电灯倏时熄灭了，一下子把我从回忆中惊醒，视觉像是跌入深渊之中，大脑深处传来一阵阵眩晕。忽然背后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像是有人对着我的脖子吹冷气。我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急忙转身向后，不知楼道何时又恢复了光亮，映得远处一片昏黄，一排排楼道宿舍的房门凹入一大片黑影之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张开了大口，感觉要把周围一切吞噬了一样，让人心里异常压抑。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我揉了揉发胀的双眼，推开宿舍的门走了进去，只见桌子上堆满了吃剩的鸡肋牛骨。舍友们都已吃饱喝足，各自躺在了床上，或是玩手机，或是打游戏的。我不禁来了气，嚷嚷道：“你们哥几个太好意思了吧，我都还没吃多少呢，你们可倒吃得盆干碗净的。”阿斌厚着脸皮嬉笑道：“今天食堂的饭菜确实不怎么样，我们也没吃多饱。呵呵，明天请你吃大餐去。”“就是啊，你走了半个多月，咋说也得给你接风洗尘呐。”琛子附和着说道，接着又低着头忙着打他的游戏任务去了。小陆和嘉伟也点头附和。不久室外响起了熄灯的铃声，我走到窗前准备关上窗户，只见楼下路灯处站立着一个女生，低着头，长发随意散乱在胸前，像是穿着宽大的睡袍，显得那么纤细瘦弱。这时她慢慢抬起了头，我倒想看看这位深更半夜还在校园徘徊的大胆女生是哪个系的学生。突然一张扭曲变形了的脸孔贴在了玻璃上，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瘫倒在地上，那眼睑破裂的双眼转动几下望了望我，张开满是污血的嘴巴缓缓说了句：“夕夜，我回来了。”声音沉闷沙哑，像极了学校旧礼堂那只破旧的铜钟，可又是那么熟悉，我捂着滚烫急跳的胸膛，浑身颤抖，无力地俯倒在地。那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充斥着我的双耳，搅得我头痛欲裂。“咣哐！”那张脸撞碎玻璃冲进了宿舍……我猛地惊醒，满是冷汗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原来是场梦！我松了口气，随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但是心却平静不下来，想到那场梦，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有那张血腥的面孔，却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我也再睡不着了，心有余悸地望了望窗外，此时天夜色还未散去，雨倒是止了。不断有风从窗户缝隙间吹进来，一起一伏的窗帘像是有人在朝着它吹气逗玩。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此时是凌晨五点多钟，对面下铺嘉伟打着轻微的鼾声，他上铺的小陆则干脆将头整个捂进被子里睡。这时一声惊叫犹如一声炸雷响彻在整个楼道里，我被吓了一跳，其他人也顿时懵坐了起来，睁着半朦的双眼，丝毫没有了睡意。“是谁呀，大清早的不让人睡个安稳觉！”阿斌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气愤地喊道。“我听着像是潘安的声音。不好，他们宿舍一定出事了！”我不知道从哪儿莫名生出一种害怕，挣扎着急忙穿衣服。“一定是出事了！”其余的人也穿起了衣服。因为外面嘈杂地响起了诸多脚步声。当我们赶到潘安他们宿舍的时候，楼上和楼下的男生都聚集在了这里，原来竟是苏柯死了！只见他身体扭曲地躺在床上，手指紧紧地抠着头发，英俊的脸此时也痉挛得异常丑陋，嘴张得老大，死鱼般的瞳孔里充满了恐惧，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小陆不由得攥紧了我的手臂，这样的死法着实吓人。苏柯莫名猝死，我的心里倒是充满了惆怅，不禁思绪万千；对他的恨意一下子消失得全无，或许我这三年的恨都毫无价值意义，无衣死了，而他依旧逍遥快活。而我却只能将这恨意深埋在心里，如今，他这样也算是还了无衣一个交代吧。我心里默想着，竟完全忘记了面对一个死人我该表现出的恐慌来。一旁的潘安脸色煞白地对早先赶来的校卫讲着事情经过，原来苏柯一直在外面住，很少回学校宿舍，昨晚醉酒被一个可能是酒吧的女孩送回来的事情我也知道，之后潘安说躺在床上的苏柯还不肯睡，自言自语着自己以前的风流往事，其他三个舍友一个回家探亲，两个昨夜未归。想到自己昨晚可能与一死人同宿一晚，潘安说话还颤颤抖抖，话不成句。不一会儿学校领导们都陆续赶来，驱散了围观的学生们，又叫几个校卫抬走了死去的苏柯。看着校长满脸颓废的样子，各科主任们神情也萎靡不振，直觉告诉我，这事情要在学校里引起一阵风波了。马上到了上公开课的时间了，我和阿斌一行人赶往教学楼，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心情沉闷地走着路。只听见脚步声拉长了调子在清晨的校园回荡着，就连雨后馨香的栀子花香都闻得生厌。看到不远处接待室已等候了民警和法医一些人，苏柯的父母也赶来了，宝马车威武地停在道旁，他的母亲哭得脸上的妆都糊到了一块儿，像只垃圾场里寻食的野猫，还不时地向周围校工们叫嚣着什么，他的父亲则挺着一个啤酒肚在旁边打着电话。这情景不禁让我想起了从前的时光：无衣，她比我小一岁，是儿时的邻家小妹，我们一同上学、放学，一同玩耍，后来做梦梦里都会有她的影子，在学校我也充当着保护伞的角色，不准别人欺负她，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她也出落成了一个漂亮姑娘。那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原来从小到大伴随着我长大的兄妹情愫竟是爱意，我不是把她当作妹妹，而是成为了最爱的人。但是我却不敢对她表白心意，依旧充当着保护她的哥哥，生怕我的表白会使我们从小到大的情谊发生变质，从而变得陌生起来。三年前我们一同考进了这所大学，大方漂亮的她无疑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受到越来越多的男生注意，下课后，课本里满是塞满的情书，表白信。再后来，苏柯缠上了她，听别人说起过，他们交往了，由于她有了男朋友，我便渐渐疏远了她，突然有一天，她哭着来宿舍找我，我于是找了个理由避开了她，当无衣找到我时，同系的小莳拿着书正缠着我为她讲题，期间她问我：“夕夜啊，你是喜欢无衣的，对吗？”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不知所措，头也不抬地回道：“她就是我邻家小妹。我们有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情谊，如今她有了男朋友了，应该也不会需要我这个所谓的哥哥了吧。”说完身后传来啜泣声，我惊诧地回过身来，正是无衣站在我身后，她红肿着眼眶，忿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给了我一巴掌，接着跑掉了。就在当天下午，她爬上了生活馆的顶楼，坐在边缘。神情恍惚，唱了一首小时候的儿歌，便跳了下去……“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小陆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又望了望远处那两张可憎的面孔，啐了一口，便进了教学楼。上午是历史学的公开课，教室是在三楼，当我走进教室时系里一些相识的女生和我打着招呼，我找个位子坐了下来，就听到后面座位的人在悄悄议论着什么，“哎，你知道吗？听说苏柯是被吓死的，死相超恐怖，肯定是从外面鬼混带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我觉得更像是冤魂索命，听说他的舍友从他的枕头下面找出一张死人的照片。”“死人？谁啊。”“知道咱们那会儿刚上大一的时候那个叫无衣的长发美女么？”“哦，就是那个跳楼自杀的女孩呀，那可是桩轰动全校的大事啊，听说她的死是跟苏柯有关系，是因为苏柯和她交往了以后又跟建筑学的陵蓉扯在了一起，所以她才想不开自杀的，那么美的女孩香消玉陨，为此我还失落伤心了几天呐。”“呵呵，你一直暗恋着她，说不定今天晚上她会去找你呐。”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后坐议论正兴的人们突然被吓得瘫坐在地，这场景把叽喳乱叫的女生一下子吓得鸦雀无声，教室又恢复到以往常态。历史学教授走进来准备授课，同学们都“哗哗”翻着书本。只有我一个还坐在那儿呆若木鸡，想着他们刚才讲的话，又想起了以前的无衣……
下了晚自习后，舍友们要请我去校外吃饭，我心情不好，便好意拒绝了，于是他们也只好跟我回到宿舍。我洗完澡，却怎么也睡不着，琛子依旧抱着电脑打任务。小陆他们则围着电视看无聊的韩剧，想起今天历史课上人们议论的事情，我下了床便往潘安的宿舍走去，楼道里的灯还是那么昏暗，这栋楼是学校最早盖的公寓楼，大一的时候作为了女生宿舍，到了大二，新生的数量增多，于是就将新盖的公寓楼作为了新生的宿舍。女生迁到了我们的男生公寓，作为即将毕业的学生，我们则被将就着安排到了这栋陈旧的公寓。到了潘安的宿舍，他正忙着摆弄着从街上地摊淘来的一大堆符件准备都挂到床头上。里面三个人都已睡下，只有莫言坐在床上研究着一本破旧的书在那喃喃自语。他是中文系的学生，平时也钻研古文字学，写得一手好梵文。不过却性格沉闷，平时也很少接触他，所以与他也没多少交际。见我进来，潘安停止了手中的活计，忙拉我坐下，对我说道：“夕夜你知道吗？法医鉴定的结果是苏柯受惊过度，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导致心脏瓣膜破裂而死。可是，昨晚你也知道的，他是醉了酒，我扶他回了宿舍，之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呀，再说要是昨夜受到了惊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的神情有些恐慌。我安慰他道：“你晚上睡得像头猪似的，发生什么事你能知道啊，还好你没事就谢天谢地吧，别多想了。”我将他床头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揭了下来，“你都快大学毕业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啊。”我边撕边说，“不要撕啊，这都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很贵的，再说是真的有鬼呐！”听了他这句话，我愣在了原地，莫言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潘安从苏柯的床铺枕头下取出一张照片扔给我，我接了过来，照片上的无衣倚着操场上一棵开得正艳的栀子树，笑靥如花，楚楚动人。我当时还记得那是初春，刚进校那会儿，她说这些栀子花和家乡的一个味儿，闻着就让人舒心。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这时莫言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说道：“看来她是附在了照片上跟进了学校，没想到我回家这一趟，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要是再早到一天，苏柯也就不会死了。”说完又缓缓坐到了床上，“照片不干净，还是烧了吧。”他的话说得我和潘安一头雾水，我俩你看我我看你，都惘然无知。“看来她也去找过你，这宿舍，还有你的身上都有着死人的唳气。”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走到他面前，说道：“能不能将话说清楚一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莫言又放下了手中的书，对我说道：“当年，无衣跳楼自杀，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与苏柯有关，还记得她跳楼的那一刻说过的话么？她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本来我以为事情会随着人们的遗忘平淡下去。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学校也没有出过任何事，可是现如今却出事了，苏柯这个当事人死了。她回来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她并没有投胎，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现在才迟迟出现……”“这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激动得站了起来，“这样说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到这发生的一切！”莫言直勾勾地盯着我：“你遭遇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说过了，在你身上有鬼魂留下的气息，你与她最亲近，她还是会来找你的。至于我刚才说的那种种疑点，时间久了自然会知晓。”我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注视着依旧看书的莫言：“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你们记住，我只是想尽我自己的一份力，让学校归于平静，不想再让这样的诡事再次发生……”莫言起身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打开了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枚符纸，穿了朱色丝线，递给一旁直打哆嗦的潘安：“你那些符咒都是些故弄玄虚的玩意儿，没有用，戴上我这个吧，最近不太平，免得惹祸上身。”潘安如获至宝地接过来，颤巍着双手挂在胸前。莫言转过身来又对我说道：“你需要么？不过她与你最是熟识，应该不是会害你。”“不必了，我始终相信这只是件平常的死亡事件，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鬼神之论、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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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后，舍友们要请我去校外吃饭，我心情不好，便好意拒绝了，于是他们也只好跟我回到宿舍。我洗完澡，却怎么也睡不着，琛子依旧抱着电脑打任务。小陆他们则围着电视看无聊的韩剧，想起今天历史课上人们议论的事情，我下了床便往潘安的宿舍走去，楼道里的灯还是那么昏暗，这栋楼是学校最早盖的公寓楼，大一的时候作为了女生宿舍，到了大二，新生的数量增多，于是就将新盖的公寓楼作为了新生的宿舍。女生迁到了我们的男生公寓，作为即将毕业的学生，我们则被将就着安排到了这栋陈旧的公寓。到了潘安的宿舍，他正忙着摆弄着从街上地摊淘来的一大堆符件准备都挂到床头上。里面三个人都已睡下，只有莫言坐在床上研究着一本破旧的书在那喃喃自语。他是中文系的学生，平时也钻研古文字学，写得一手好梵文。不过却性格沉闷，平时也很少接触他，所以与他也没多少交际。见我进来，潘安停止了手中的活计，忙拉我坐下，对我说道：“夕夜你知道吗？法医鉴定的结果是苏柯受惊过度，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导致心脏瓣膜破裂而死。可是，昨晚你也知道的，他是醉了酒，我扶他回了宿舍，之后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呀，再说要是昨夜受到了惊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的神情有些恐慌。我安慰他道：“你晚上睡得像头猪似的，发生什么事你能知道啊，还好你没事就谢天谢地吧，别多想了。”我将他床头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揭了下来，“你都快大学毕业了，还搞这些封建迷信啊。”我边撕边说，“不要撕啊，这都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很贵的，再说是真的有鬼呐！”听了他这句话，我愣在了原地，莫言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潘安从苏柯的床铺枕头下取出一张照片扔给我，我接了过来，照片上的无衣倚着操场上一棵开得正艳的栀子树，笑靥如花，楚楚动人。我当时还记得那是初春，刚进校那会儿，她说这些栀子花和家乡的一个味儿，闻着就让人舒心。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经湿润了。这时莫言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说道：“看来她是附在了照片上跟进了学校，没想到我回家这一趟，竟发生了这样的事，要是再早到一天，苏柯也就不会死了。”说完又缓缓坐到了床上，“照片不干净，还是烧了吧。”他的话说得我和潘安一头雾水，我俩你看我我看你，都惘然无知。“看来她也去找过你，这宿舍，还有你的身上都有着死人的唳气。”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走到他面前，说道：“能不能将话说清楚一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莫言又放下了手中的书，对我说道：“当年，无衣跳楼自杀，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与苏柯有关，还记得她跳楼的那一刻说过的话么？她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本来我以为事情会随着人们的遗忘平淡下去。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学校也没有出过任何事，可是现如今却出事了，苏柯这个当事人死了。她回来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她并没有投胎，这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现在才迟迟出现……”“这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激动得站了起来，“这样说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我不相信，除非我亲眼看到这发生的一切！”莫言直勾勾地盯着我：“你遭遇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说过了，在你身上有鬼魂留下的气息，你与她最亲近，她还是会来找你的。至于我刚才说的那种种疑点，时间久了自然会知晓。”我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注视着依旧看书的莫言：“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你们记住，我只是想尽我自己的一份力，让学校归于平静，不想再让这样的诡事再次发生……”莫言起身走到自己的柜子前打开了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枚符纸，穿了朱色丝线，递给一旁直打哆嗦的潘安：“你那些符咒都是些故弄玄虚的玩意儿，没有用，戴上我这个吧，最近不太平，免得惹祸上身。”潘安如获至宝地接过来，颤巍着双手挂在胸前。莫言转过身来又对我说道：“你需要么？不过她与你最是熟识，应该不是会害你。”“不必了，我始终相信这只是件平常的死亡事件，并不是你所说的那种鬼神之论、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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