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虫的窸窣从脚底传来,视野所见之处,墨绿青黑和黄褐色交织在一起,时不时,来自上方的机关投射下锋利的武器,紧接着的,是贴在身上,正在燃烧的起/爆符。
“泉奈,专心点。”
挑起符纸,眼疾手快地绑上苦无投掷而出,黑发的青年在爆炸的气浪中转过脸对他说道,脸上的神情是介于疲惫和困倦之间的烦躁。
他眉头紧锁,眼角的痕迹稍深,看起来就像一头强忍痛苦的野兽。野兽的身体上裹着层被血迹重重染黑的族服,手腕和脚踝处,都还缠有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条。
“……”
泉奈有些疑惑地回望着。他的视线高度似乎有点不一样,最基本的,稍微抬下头就能和青年保持在同一基准。
内心强烈的亲近感与诡异的认识彼此冲突,泉奈张张嘴,那声就在嘴边的“斑哥”没有立刻叫出来。
见此,青年的眼睛黯淡一瞬,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身旁跳动。不过紧跟着他们宇智波还在关注,他只能捏上鼻梁,语气低沉道,“休息一刻,受伤的人先紧急处理。”
有时间仔仔细细地环视一圈,泉奈已经发觉自己正在做梦。只不过这个梦足够真实,好似在看斑哥不知名的另一面。
他的身上有被战火长时间打磨过的痕迹,与藏在身体里的东西彼此冲突,反而显出股独特的气质。
……
泉奈忽然明白这其中的差异在哪里。他保持着小时候的亲近距离,主动靠向梦里的兄长,“你是我想象的斑哥吧。那你说,没有内桑我们是不是就会变成这样。”
梦里的斑表情变化得非常快,在无数次闪过怀疑和试探后,他抬起自己的手,对掌心里烧灼的痕迹说,“是的。会是这样的。”
看来梦是根据一直以来的思考形成的。只不过相比以前的杂乱无章与跳跃,这次的梦更完备,也更符合他的意志。
“啊,那我什么时候会醒来”
泉奈自言自语地问自己,也闻着心里的斑,“我让他们担心了,这可实在不是本意。那个怪物只冲着哥哥和姐姐去,身为最佳软肋的弟弟,能做的只有、”
拼尽一切……
“砰!”
身体传来粗暴的碰撞感,旁边的斑突然抱住他,手臂箍住肋骨。介于痛与不痛的微妙徘徊里,泉奈闻到了长时间执刀的铁锈味和挥之不去的伤药味。
这一刻,他恍惚地在心底发出声音:
是了,那埋藏在年少时期,心底最隐秘的畏惧,就是这两种味道。
抱住过哥哥一起睡觉的时候,陪伴过姐姐渡过伤病的时候,内心最想要的,也仅仅是个能告诉他,[我还在]的拥抱的痛。
“啊,这回总算是我去抱他们了。”
泉奈说,望着杂糅记忆里历经过的陷阱和危险的埋伏的环境,感叹:“就算是做梦,我的梦也保持着基本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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