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自臻也是现在才相信这些东西的确是许文竹想出来的，毕竟以他对许文竹的了解，如果真的有人给了许文竹这张图纸，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了解得这么详细的。
如果许文竹知道薛自臻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指正他，这图纸并不是自己想出来，自己也不是原来的那个许文竹了，但是许文竹并不能读心。
因而，许文竹闻言，愣怔过后，便反应过来，薛自臻似乎并不是真的想了解这些问题背后的答案，而是在试探自己。
他倒是对这种没有恶意的试探并不算反感，因此也只是道：“我之前的确没有欺瞒你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了解，冯木匠他们更清楚一些。”
薛自臻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意图暴露了，听到这话，他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在沉默了半晌后说了句：“多谢城主。”
许文竹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薛自臻，面前的人似乎改变了不少，不但没有之前尖锐的气场，整个人都变得彬彬有礼起来，而且似乎还沉静了不少。
不得不说，这样的薛自臻确实顺眼了很多。
薛自臻沉默了良久，久到许文竹忍不住想要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的时候，薛自臻再次开口了：“不知城主是否可以告知为何只有在农田里种植的那些种子能够正常发芽？”
薛自臻犹豫了很久是否要询问此问题，毕竟此话一出，便是真的承认之前偷种子之事是自己命人做的，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又实在好奇，见许文竹最近确实没有打算翻旧账的意思，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许文竹在之前和薛自臻谈判时，问过薛自臻那些种子的情况，当时他便有些猜测，怀疑可能与水源污染有关，但之后回府，他在仔细琢磨，觉得可能并不是这个原因。
且不说那些时日薛自臻很可能并没有给水稻种子浇水，就算有灌溉行为，那些微量污染物质应当不会再短时间内造成明显的影响，薛自臻这么问，想来是有比较明显的异常了。
思及此，许文竹一时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宿主，这是系统的保护机制！】系统及时出声解释道。
【保护机制？】
【是哒！系统是可以检测到各个种子流向的，当发现种子流落到他人手中，便会自动失去效用。】
【你要如何得知种子的去向？】许文竹有些好奇，难不成每颗种子上都有定位？
【宿主没有权限，暂时无法回答。】
闻言，许文竹微眯了眯眼睛，果然，系统隐瞒了什么，不过鉴于他还没有猜到，于是只得暂时放下此事。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思考如何回答薛自臻的那个问题。
既然背后是系统的“功劳”，便不能用真实的理由来解释了。
薛自臻见许文竹半晌都没有答话，似乎还一副为难的样子，也不打算让两人缓和的关系因为此事受到影响，便开口递了个台阶：“如果城主为难，此事便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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