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这顿先赊着了啊，过两天发工资再给你。”一个不修边幅，略显邋遢的年轻人心满意足的吃完碗里最后一口蛋炒饭，扭过头对着老板模样的胖大叔扯着嗓子喊道。
被唤作牛哥的老板由于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所以说话含含糊糊的：“臭小子，跟我还扯起这些客套话来了。对了，明天到家里来，我整两个好菜，陪我喝点。”
“我牛哥的那手艺简直没得说，嘿嘿，又可以一饱口福了。”年轻人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双手也十分形象的在胸口搓了搓，满脸期待。
“那就定下了啊，明天早点过来帮我打打下手。”牛哥吐掉嘴里烧得只剩个烟屁股的烟，说道。
年轻人点了点头道:“好嘞，明天我提前翘班过来帮忙。”
“翘班？谁教你的？你可以试试，看我腿给你打折。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翘班。”牛哥说着，手中握着的炒菜大锅铲说话间就欲往年轻人头上扣去。
年轻人见势不妙，急忙连连认错道：“牛哥，别别别，我开个玩笑。我怎么会翘班呢！我可是当代十好青年诶。”
“下次再说这种话我指定揍你。行了行了快滚吧，早点回去睡觉，好不容易休个班是给你补觉用的，不是让你跟我吧嗒吧嗒扯犊子的。”
“那我真走了啊，别太想我啊。”年轻人嬉着皮笑着脸。
“滚蛋滚蛋。”牛哥摆摆手，不耐烦道。
年轻人整理了一下桌上的碗筷，将其收拾到洗碗台里，又转身将桌子上的食物残渣抹到垃圾桶中，把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宛如无人待过一般。这才双手插进裤兜，哼着歌迈着慢悠悠的步调往漆黑的巷子里走去……
感觉年轻人已经走远了，一直忙碌着从未抬起过头的牛哥缓缓仰起头。那是一张普通的中年男人的脸，被生活磨平了棱角，长时间与油烟为伍所以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油腻无比。胡子拉碴，一嘴黄牙。
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剑眉星目，尤其是盯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浑噩的眼神逐渐锐利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几瓣被烟熏黄的牙齿，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手上的活也忘了继续……
“喂老板，干什么啊，菜都快糊啦！你这样搞待会儿我不给钱了啊。”许久不见菜上桌的客人见到牛哥发呆，提醒道。
客人几句话打断了牛哥的思绪，也将牛哥拉回现实。
“哎呀，走神了，不好意思哈哈。”牛哥头一低，又回到刚刚的气质，双手继续忙碌起来，向着客人们不住的道歉：“大兄弟，你放心啊，我这烧烤摊那可是百年老字号了，吃过的都说好，不好不收钱。你就把心揣肚子了啊！”
“快点啊，饿着呢。”客人摆摆手，示意速度上菜，然后接着与自己同行的人天南海北的胡吹起来……
“好嘞好嘞，马上就来。”牛哥应声附和着，围绕着烧烤摊忙活起来……
呼，呼呼。
破空之声响起，与宁静的黑夜格格不入，凭借微弱的路灯，依稀可见三道人影在墙砖巷瓦间闪烁，那破空之声正是奋力奔跑所致。
三人并非一同奔走，而是一前两后，后者正在追赶前者。
不过似乎前者有些力不从心，速度逐渐缓慢，双方距离慢慢被拉近。
“大胆贼人，竟然敢跑到我们族地盗取机密，待会抓到你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后方追赶的其中一人开口道。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擅闯我族重地，今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插翅难逃。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还能落得一个痛快。”另一人也威胁道。
前方逃跑之人闻言，同样不甘示弱回应道：“就凭你们两个虾兵蟹将也想让我投降？做梦去吧。”话音轻灵悦耳，竟是一名女子。
“啧啧啧，中了软香散还这么硬的口气，看来有点能耐，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
可恶，要不是中了毒，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手段。逃亡的女子压着体内的毒素，愤恨暗想道。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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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动真格吧，迟则生变，今天若不能带着这贼女的头颅回去交差，恐怕你我二人难见明日的太阳。”后方追赶着的其中身形显胖的人影提醒道。
“你以为我不想早点回去吗？晚回去一分族主的怒气就多一层，我们的性命就多一份威胁。只是这贼女来历不凡，绝非等闲之辈。”另一道瘦削身形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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