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9、吹衷(2/2)-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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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轧巴被苏午三言两语问得惊惶失措,过了片刻才定住心神,抬眼欲要同苏午言语几句之时,苏午却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看向了其他几个法寺的呼图克图、首座。

  苏午向那几个被他瞬间荡涤干净诡化念头,得以脱离幻觉的大僧侣,再次出声道:“各位幼年之时,应当与热轧巴呼图克图有过类似经历。

  莫非家中都为你们请过吹衷神巫,预言你们将来会如何如何?”

  几个大僧侣不像热轧巴刚刚脱离幻觉,还搞不清状况,他们此下状态已经恢复正常,自知当下陷入了厉诡侵袭的事件中,更愿意配合苏午,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苏午话音刚落,大僧侣们就纷纷给出回应。

  “我小时候家中贫困,却是请不起吹衷神巫来为我降神降旨。

  不过,我们旺堆村以前有过一家富户,请过一位吹衷巫,那位富户请吹衷巫来,召请佛陀降下法旨,指他的儿子为附近一个小寺庙‘旺堆寺’的首座。荓

  那个吹衷神巫浑身发颤,好像真的被神灵附身了。

  但被神灵附身以后,那吹衷神巫看着富户家的儿子,却一言不发,反而指了指在人群里看神巫表演的我。”

  “差不多,我的经历和绒布寺首座的经历相似。

  家里也穷,当然不会有人给我请神汉来预言……”

  诸僧纷纷开口言语。

  他们幼年时并未如苏午所说的那样,被吹衷神巫预言过未来。

  但经历过至少一次吹衷神汉的‘附身表演’,且在那神汉被附身之时,与神汉有过某种神秘的交集——即要么突然被神汉指点选中;荓

  要么就被神汉抚过额顶。

  所谓‘吹衷’,其实就是类似中土地域的跳大神、问米等等。

  其意为‘护法神’。

  《密藏辑要》有载:作法降神,俟神附身,则可指明呼毕勒罕(佛子)所在。

  吹衷多借神佛之名,为法寺、宗府提示种种预言,在一次次似是而非的预言中,不断强化自身的地位。

  自乾龙皇帝以前,密藏域诸法寺佛子的确立,吹衷的预言是重要参考项,甚至有时吹衷一言就能确立一座法寺的佛子。

  因此诸多吹衷家族与诸呼图克图家族互相勾连,令诸法寺的呼图克图世世代代地出自一家。荓

  直至乾龙确立另一种规则,

  终至各吹衷家族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已经沦落得与神汉、问米婆相差无二的地位。

  但是,此下众多大僧侣在幼年之时遇到过的吹衷神巫,却与那些冒牌的吹衷家族有天壤云泥的差别。

  众多大僧侣幼年时曾遇到的吹衷巫,是否是同一个,今下难以确定。

  而他们借助神灵所下达的种种预示,却都在之后一一应验。

  他们是遵循密藏域何种神灵的法旨,作出地种种预言?

  那个手臂盘结如白伞盖般的神明?荓

  还是密藏域诸般诡异力量的源头?

  在若干年后的今时,这些被吹衷巫预示、被密藏域神灵选中的大僧侣们,齐聚于这辆高铁列车的同一节车厢上,背后却不可能没有密藏域诸般诡异力量的布局!

  苏午一时间拧眉沉思起来。

  他从前身履密藏域时,吹衷巫早已成为了过去式。

  自身落地即是无想尊能寺的预备僧侣,此后一直在诸法寺之间辗转,也就更甚少接触当时的吹衷巫。

  更无缘了解那些吹衷家族侍奉着哪些神佛。

  此下他已经搜集到了车厢中所有关于今下诡异侵袭事件的线索,却总觉得此中缺少了极其重要的一环,那缺失的一环,让他无法见知整件事的全貌。荓

  无法做出有效应对。

  ——自身在高铁列车上,高铁列车尤在继续行驶,除了先前有次仁丹巴一人陷入幻觉拧断脖颈而死以外,其余一切已经渐归正常。

  当下的诡异侵袭事件好似已得解决。

  但苏午至今都未查见次仁丹巴的残魂,正是这极不寻常的一点线索,让他确信,这件厉诡侵袭事件并未真正得到解决。

  自身极可能还处在某种无形的鬼蜮中!

  苏午念头微转,进而看向人群里的王平安:“王队,现下需要先把高铁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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