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开了门，眼睛布满了血丝。
“你说什么？”
唐睿挤进顾念的卧室，右胳膊磕到了门板，撞得生疼。他却顾不得这些，说出一句：“我要和你处对象。”
顾念盯着唐睿，忽地笑了出来，“唐睿，你没病吧？我问你的时候你不说，现在跑这装深情，你可怜谁呢？”
“我没那个意思。”唐睿有些急，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我这么多年都是玩过来的，一直没想明白，刚才我想开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想和你处对象，行吗？”
顾念脸上的笑意收敛，扬手给了唐睿一巴掌。
“你说处就处，把自己当活爹呢？”
她打开门，手指向外，“滚蛋。”
唐睿捂着脸，脚就像粘在地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不能走，他要是走了，以后都说不清了。
绝对不能走。
“你手废了脚也跟着残了？”顾念高声喊道，“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她看着唐睿手上的绷带，说出这番话时，心里是没有底气的。
唐睿因为她受了伤，那股血腥味和一直抓在她肩膀的手，她到现在都记得。
照理来说，唐睿应该也和她一样是动了心的啊，怎么就是不承认呢？
顾念咬着嘴唇，强忍着心里的酸意。
高中时，追她的男生也不少，但她一直自命清高，一个人也没理过。
面前这个比他大了四岁的男人，是她唯一低过头试探的男人。
结果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唐睿压根就没那个心思，从头到尾把她当猴耍。
无论是那个暴雨夜的喂水，还是那场唐睿的闹剧，亦或者是唐睿的拼命相救，每一场都让顾念为之折服。
为一个叫唐睿的人落了俗。
“我不滚。”唐睿答得干净利落，“你不和我处对象，我就不走。”
反正他在顾念心里一直都是臭不要脸，现在更是无所谓。
为爱低头，从来不丢人。
唐睿见顾念没回应，径直走到顾念的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不仅不走，我今晚还打算住这了。”
顾念瞠目结舌。她刚刚还为唐睿黯然神伤，现在就对唐睿的恬不知耻佩服不已。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语气不悦，“你能不能要点脸？”
唐睿甩掉脚上的拖鞋，躺在顾念的床上，轻笑道：“不能要脸，要脸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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