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台路旁,有一个小小的四得公园,公园旁边立着牌子,拼音拼着——sidepark。
我穿了一件浅蓝热带植物飞鸟印花的长袍子,套一件淡紫色的编织外套,跟着jan走向小公园的入口,“你怎么总是找得到公园,我从来不知道附近有这么多公园。”
他拉着我的手走得气宇轩昂,“我们慢慢一个一个走,试试能不能把附近所有公园都走一遍。”
公园虽然不大,但入口如今被铁栏杆围了几个回合,一位老阿姨站在铁栏杆入口,拿着喇叭,对着稀稀落落的游客喊:“进入公园请扫码。”
“什么?”我平素不出门,莫名其妙。
jan指了指铁栏杆上面挂着的二维码,“一个追踪行程的app,我已经下载过了,这几天用了几次。你扫扫看。”
我站在炫目的正午阳光下面,看着被晒得模糊不清的手机屏幕,拉下口罩,拍了一张异常难看的身份验证照片。我的手机还是4g,验证了几次才成功。
旁边大喇叭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阿姨忽然凑到了我们近前,极认真地问着jan,“我还没见过外国游客的码是什么样,你能给我看看吗?我参考参考,以后就知道了。”
jan用手机扫了码,举到阿姨眼前。他的头像不是自拍照,而是护照图片,信息清楚得多
阿姨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放我们从一层层的铁栏杆中间穿过去,进入了公园。
“外国人最近变成了敏感性人群。”jan说,“很微妙。”
我点点头,“‘种族歧视’这个字眼对于我国人民来说太陌生了,我们是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不过,还好不是从圣诞节开始封锁国际航班,不然你就得留在法兰克福,回不来燕城了,我们也遇不到了。”
“是啊,很幸运。”
当我的世界里还没有jan的时候,我可没有在五月份出来踏青的闲情逸致。我们从草地上的一条小石板路踏过去,旁边的铁丝网围出一块块篮球场、网球场,如今都空着。
路边的长椅也空落落的,没有什么人坐。jan瞟了一眼,随口说道:“我有位美韩混血儿朋友,是个裁缝。”
“裁缝?”真是复古的字眼,我咳一声,“什么裁缝?要叫设计师。”
“是,这也算是个外号了,我叫他裁缝,他叫我纳粹。”他耸耸肩,“我们年轻的时候,总是去公园里恶作剧。有人在长椅上坐着,我们就走过去一左一右坐在长椅两边,大声用英语交谈。”
“这么皮?然后呢?”
“通常中间那个游人会坐立不安,很快站起来走掉。”他轻笑。
“太恶劣了。”我笑着捏捏他的手指。
“还有更恶劣的。那时候,我们一群人喝酒都喝得很凶。有时候周末出去喝酒,第二天早上人会躺在很奇怪的地方。有一次我们醒过来时,发现是在天坛的树林里。”
“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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