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逸的心轰然碎了千千万万片。
他不可置信道:“不会吧,沈大哥,若是我姐姐出事了,你一点都不帮吗?”在他的印象里,沈大哥面冷心热,经常会帮忙的啊。
沈庭宴的话毫不留情,只两个字,“不帮。”
其实,要不是余光瞥见孟希逸真的要哭出来了,他差点认真地反问“为什么要帮了”。
孟希逸不如孟九枝有意思。
孟希逸却是一屁股坐在沈庭宴身旁的长凳子上,很是失神。
沈庭宴便不再管他,他继续低头去看书。他虽然目光扫在字里行间,但是他的唇却是微微勾起,看起来好像极其期待某件事,满心愉悦。
沈庭宴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午后,自己路过了孟九枝的花鸟涧。孟九枝正在拉着一张弓,练习箭术。猎人虽然会选择一样武器精练,但是其他的武艺也不曾荒废。
沈庭宴偶然路过,余光一瞥,看见孟九枝将箭射歪了。或许这是她手滑造成的一个乌龙,她本来也没怎么在意,打算调好□□重新射一箭。谁知道她耳目皆聪,一转身瞧住了沈庭宴,和沈庭宴还没有收回去的视线。
沈庭宴的箭术一如孟九枝的刀术,有一种惊才绝艳之感。孟九枝于武艺一事上向来上心,要是沈庭宴真的不偏不倚地路过也就算了,但是他偏偏看了一眼,并且他的眸光里充满了“你不行”这几个大字。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
这时候,孟九枝还不会冷笑、嘲讽、阴阳怪气。她很实在,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张着爪子问:“你看什么?”
沈庭宴已经跟她做了好几日邻居,知道此女不好惹,只道:“路过。”
路过是真的,有点傲慢也是真的。
“你笑话我?”孟九枝道。
沈庭宴确实有一些,但是他并不想承认。所以,只淡淡地道:“没有,你只是手滑而已,下一箭会更好。”
谁知道,他的这虚伪至极的话,像是温温的一股油,脉脉地淌到了孟九枝面前,燃起一团火。
那个时候,孟九枝还是会直接较劲的。他们俩之间只相差两岁,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五个月。孟九枝不怕他。
沈庭宴被迫留下来陪她拉了一下午的弓。他几次想走,都被挠住了。
那个下午,沈庭宴难得地教别人什么东西,而且还是认认真真的教的。天才有的时候被称之为天才,就是在某些事情上的领悟力比别人高,看到的东西比别人多。沈庭宴给孟九枝指出了好几处缺点毛病,又提出了增进的意见,根据孟九枝的奋斗能力,他估计她的箭术最起码比台下的这群凡夫俗子要好。
这不是对孟九枝笨拙的箭术和菜鸟般的奋斗有信心,这是他对自己有信心。
这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刺破了沈庭宴在阳光下的短暂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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