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望着屋外,干坐着等着,本以为天很快就会亮,可越是等夜就越长,长到好像根本不会亮似的。强撑了许久,实在是太累,竟不知不觉昏睡了去。
“嘎吱”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溜进来了,却又未见显行。花朝睡得正熟,只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吹得她凉飕飕的,糊里糊涂间顺手抓了蹋上的狐毯被子继续酣睡。
那古怪东西惊得一缩手,见没惊扰花朝,继续伸手去碰花朝,但这次手还未碰到,就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灼到似的。那东西正纳闷,却见花朝周身泛出一道浅淡的金光来。
任凭多孤陋寡闻都知道,此种金光,除了诸天神佛,若非有仙缘护体之躯不得。
那古怪东西惊疑不定,化作一团黑气绕着花朝细细打量:“这丫头竟有仙缘护体!好在金光薄弱,待我细察一番,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思罢,伸手再探,才至额间,却不由得惊了。狐火印现,一道纯浓的黑气直接从花朝额间窜出。黑气连着黑气,力量阴邪霸道,竟直逼得那潜入的黑气现了本尊。
紫裙金靴,同馨瑶上神一般样貌,眉目又与现在的花朝有些相像,只是右侧眉眼下多了一颗不起眼的泪痣。
那怪物慌了,本能想抽回手,却发现从狐火印处冒出的黑气像是从她手指头上生了根似的,根本就抽不出来,越抽黑气戾气也越大,黑气里头又仿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抓着她,似要将她活活给拉进去成为它的一部分。
黑气怪物咬牙立在那,也不敢施法,生怕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惊醒了花朝。但花朝此刻睡得正酣,虽睫羽偶有翕动,却丝毫无苏醒征兆。
“你在干嘛?是想死在这里吗?”
一团血雾飘过,血魔突然现身。
黑气怪物额角冒着汗,咬着牙说:“主人,不是我,是她!是阴山的诅咒!”
血魔闪现片刻惊诧,待注意到黑气女右眼下的那颗泪痣后随即又复之平静,一语道出其真身:“你是石矶的元灵。”
石矶元灵连应:“是我!主人,你快帮我!这诅咒要好像要吞噬我!”
世间万物,都有元灵躯壳,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石矶也不例外。她原是一尊血魔亲手雕刻的馨瑶上神像,因修炼时间短,灵气不足,本没可能修成精怪,但因被魔血浇灌过这才有了成精资本。但这点资本也仅仅只够她塑成元灵,本尊却是不能随意驱动的。因修炼乏闷,一时偷懒,这才元神出窍出来透透气,不曾想竟碰到了花朝。
看着那像水柱般不停流动的黑气,血魔也不迟疑,抬手一劈,一道光刃过去,就直接切断了紧连着石矶元灵手的黑气。那黑气柱被砍,没了触碰之物,也安分消了下去,只余一些残气游丝在亮红的狐火印上袅袅娜娜地浮动。
石矶失去牵力连连后退两步这才稳住,虚抹了把汗说:“主人,这丫头有古怪!”
“我知道。”
血魔嘴上应着,手已探至花朝的额间。原本石矶元灵还担心他也会被诅咒的黑气侵蚀,谁知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许是血魔修为高深的缘故,这才叫那诅咒怕了,这一探,不光那些残气游丝全部缩进去了,就连那碰到的狐火印记的光也如乌云蔽日般暗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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