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一边翻着菜单一边点菜，服务员忙按着手里的下单器，中途抬头看看程程。服务员觉得这女孩不好惹，她几乎点了所有店里最贵的菜，而且只有两个人，她点了6个菜。通常以减少浪费为原则，服务员会提醒顾客已经点了很多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服务员觉得他似乎不该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偷偷看看程程，程程没有意识到，也并没有表现出感到心疼或者其他什么的表情，服务员的暗示没有效果，也就没有继续，只是记下燕玲说的每个菜名。
“好吧，先这样吧！这个饭店也就这样。”燕玲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似乎没约在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听说你是学音乐的？那你唱歌一定很好吧！以后我们一起去唱k啊！”服务员走开了，燕玲用上海话对程程说。
程程也本能的切换至上海话：“我是学钢琴的，算是学音乐的吧！”
“那么就是周杰伦那样的，弹唱是吧？改天给我表演一下哦！”
“啊？”程程其实唱歌五音不全，他尴尬地笑笑。
“你喜欢吃广东菜的吗？”燕玲问。
“还好吧！这家粤菜还算是蛮正宗的。”程程其实心中有点尴尬，他原本以为是雨欣。
“你怎么判断正宗的？你去过广东吗？”
“这个，确实没有去过，不过评价都说很正宗，据说这里的厨师都是广东过来的，好多食材也是从广东直接空运。”
“广东其实我去过的。我表妹就是混血。”
“混血？”程程不知道为什么燕玲突然说起混血。
“对啊！我表妹就是广东和上海的混血。上次就是跟她一起去广东的。”
“哦！”程程第一次听说混血是这样的，禁不住笑笑。
“其实我也是混血。”燕玲继续说，“不过我没有我表妹混血那么远，我就是黄浦区和普陀区的混血。”
“啊？！这样的啊！”程程有点想笑，不知该作何回应。
“对啊！真的！”燕玲很认真，似乎这是不可反驳的事实。“你呢？你是不是混血？”
“我？我没有，我不是混血。”
“哦，好遗憾！”燕玲有点嫌弃程程没有“混血”，不够洋气。
接下来燕玲又给程程讲了很多事情，比如二次元，比如网上某个当红主播是如何靠直播吃东西而月入百万的……
程程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谈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然而每天沉浸在古典音乐和教小朋友弹钢琴的世界中，燕玲的话题无疑令程程感到很新鲜。渐渐地他觉得燕玲很有趣，网上的事情什么都知道。重要的是燕玲一开口说上海话，就秒杀了雨欣。对于上海人来说，可以说一口字正腔圆的sh市中心的话，就可以碾压一切。作为北方人的雨欣，一口标准普通话三级的水平，在这里显得那样的单薄和无力。
这时程程才突然意识到，雨欣是个外地人，虽然她是所谓的“新上海人”，是有sh市户口的外地人，现在的名词叫做“新上海人”，但终究是外地人，作为一个几代都生活在sh市区的老上海人，这种所谓“新上海人”才是他们鄙视的对象，而其他的都不是上海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连被鄙视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程程突然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自己之前就忽略了这一点呢？妈妈应该也是会介意的。想到这些，程程觉得燕玲还不错。
回到琴行，程程请小美吃饭，感谢小美给他介绍女朋友。雨欣来上课了，小美见到雨欣就开心地八卦起来：“哎！我跟你讲，你老师谈恋爱了！我给他介绍的女朋友，是个上海女孩。”雨欣瞬间五雷轰顶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是这样？！雨欣感觉头晕沉沉的，跌跌撞撞来到琴房。程程见到雨欣，有点尴尬，但是他瞬间就克服掉那种情绪，而且程程正处于热恋当中，对于周围的人和事也都不太关心。上课期间，好几次雨欣处于恍惚当中，听不到程程在说话，当雨欣回过神来，发现程程在问她话。她立刻装作正常的样子说：“对不起，丁老师，我昨晚没睡好，状态有点不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一节课就这样混过去了。下课后，雨欣立刻拿起东西回家，回到家后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哭，她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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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先这样吧！这个饭店也就这样。”燕玲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似乎没约在五星级酒店的西餐厅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听说你是学音乐的？那你唱歌一定很好吧！以后我们一起去唱k啊！”服务员走开了，燕玲用上海话对程程说。
程程也本能的切换至上海话：“我是学钢琴的，算是学音乐的吧！”
“那么就是周杰伦那样的，弹唱是吧？改天给我表演一下哦！”
“啊？”程程其实唱歌五音不全，他尴尬地笑笑。
“你喜欢吃广东菜的吗？”燕玲问。
“还好吧！这家粤菜还算是蛮正宗的。”程程其实心中有点尴尬，他原本以为是雨欣。
“你怎么判断正宗的？你去过广东吗？”
“这个，确实没有去过，不过评价都说很正宗，据说这里的厨师都是广东过来的，好多食材也是从广东直接空运。”
“广东其实我去过的。我表妹就是混血。”
“混血？”程程不知道为什么燕玲突然说起混血。
“对啊！我表妹就是广东和上海的混血。上次就是跟她一起去广东的。”
“哦！”程程第一次听说混血是这样的，禁不住笑笑。
“其实我也是混血。”燕玲继续说，“不过我没有我表妹混血那么远，我就是黄浦区和普陀区的混血。”
“啊？！这样的啊！”程程有点想笑，不知该作何回应。
“对啊！真的！”燕玲很认真，似乎这是不可反驳的事实。“你呢？你是不是混血？”
“我？我没有，我不是混血。”
“哦，好遗憾！”燕玲有点嫌弃程程没有“混血”，不够洋气。
接下来燕玲又给程程讲了很多事情，比如二次元，比如网上某个当红主播是如何靠直播吃东西而月入百万的……
程程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谈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然而每天沉浸在古典音乐和教小朋友弹钢琴的世界中，燕玲的话题无疑令程程感到很新鲜。渐渐地他觉得燕玲很有趣，网上的事情什么都知道。重要的是燕玲一开口说上海话，就秒杀了雨欣。对于上海人来说，可以说一口字正腔圆的sh市中心的话，就可以碾压一切。作为北方人的雨欣，一口标准普通话三级的水平，在这里显得那样的单薄和无力。
这时程程才突然意识到，雨欣是个外地人，虽然她是所谓的“新上海人”，是有sh市户口的外地人，现在的名词叫做“新上海人”，但终究是外地人，作为一个几代都生活在sh市区的老上海人，这种所谓“新上海人”才是他们鄙视的对象，而其他的都不是上海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连被鄙视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程程突然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自己之前就忽略了这一点呢？妈妈应该也是会介意的。想到这些，程程觉得燕玲还不错。
回到琴行，程程请小美吃饭，感谢小美给他介绍女朋友。雨欣来上课了，小美见到雨欣就开心地八卦起来：“哎！我跟你讲，你老师谈恋爱了！我给他介绍的女朋友，是个上海女孩。”雨欣瞬间五雷轰顶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是这样？！雨欣感觉头晕沉沉的，跌跌撞撞来到琴房。程程见到雨欣，有点尴尬，但是他瞬间就克服掉那种情绪，而且程程正处于热恋当中，对于周围的人和事也都不太关心。上课期间，好几次雨欣处于恍惚当中，听不到程程在说话，当雨欣回过神来，发现程程在问她话。她立刻装作正常的样子说：“对不起，丁老师，我昨晚没睡好，状态有点不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一节课就这样混过去了。下课后，雨欣立刻拿起东西回家，回到家后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哭，她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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