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锦文，王虎，唐以安，李越，韩六子，署飞，还有这莫淮安，”
两个布衣小厮低头私语。
“啧啧！除了这莫淮安，个个好像都是高手啊！”
“可不是吗！你说这武举是大老爷们儿的，这小娘们儿来凑什么热闹，珍惜一下自己的命不好吗！”
“哎哎！你还真别说，这莫淮安长得还挺清秀啊！让她死在这儿，我他娘的还真舍不得！”
三楼御台，李长愫懒懒的抬起眼眸，斜眼看向郑毅。
“皇上，今年的武举——”
李长愫长指捏起一枚葡萄，推入口中，“您觉得怎样？”
郑毅拿着酒杯，笑了笑，不及眼底。
“怎样？反正这武举场上，只有一人能活，不过今年倒是有趣多了。”
武举场上，莫淮安抬头，看向三楼，一抹明黄沉入眼中。
听师父说过，三楼的御台，一般人可上不去…嗯…倒是挺想去看看。
那就是当今皇上吧，赢了武举之后，可就要做他的将军了，不知这俸禄…多不多啊…
啧啧！这皇上看起来貌似脾气有点暴躁啊，做了将军后恐怕要挨骂了，不会被杀头吧…
似乎感受到视线，郑毅扭头，隔空相望。
视线相交，四目相对，在空中结成一体，不知生出了什么。
郑毅酒杯中的酒不小心撒出来了一点，浸湿了袖子。
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哎呀皇上！你们两个快过来！去给皇上更衣！”
小太监跪在地上，“皇上饶恕！奴才该死，这就给皇上重新斟一杯。”
郑毅把酒杯递给侍女，无所谓的甩甩袖子。
“这女人倒是姿色不错。”
第一个参加武举的女子吗？
呵呵…
让我郑毅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场上紧张，场下喧嚣。
人们都在商讨今天笑到最后的人，希望自己下的注能让自己赚回一笔。
京城贵胄笑面藏刀，表面谈吐文雅，内里却将对面下注的人死死咒到了地狱。
莫寒手紧握长剑，耳朵里满是对莫淮安的侮辱，恨得牙痒痒，扫视着周遭的一圈人，紧皱眉头。
“别在意，稳住心气儿，可别坏事儿！”
莫青掐了一把莫寒的大腿，疼得他缩成一团。
“说话就说话动手干嘛！”
御台上，郑毅朝旁边侍候的大太监招了招手。
“去问问这女人什么来头？”
大太监点头哈腰，请来了斗兽馆的王主管。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据我所知，这个女人，她......没什么来头！”
王主管摸了摸脑袋，细想了一下，“她不过一介寻常女子罢了，好像跟了个会点儿功夫的师傅。”
郑毅低头沉思，眼神余光飘向场上的身影。
那抹身影，浅笑，在这硝烟弥漫的武举场上，不骄不躁，不畏不惧，处之泰然，眉宇锋利。
负责分组的主事把分组结果呈了上来。
“这结果，是你们亲自出的？”
郑毅勾唇笑了笑，又看了看台上的莫淮安，“可以，就按这个来。”
主事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说辞讲出口，就被郑毅打发下去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二楼一个雅间内，析木在给肖岸斟茶。
“爷怎么今日有兴致来看武举了？”
“想来就来了。”
肖岸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口小厮送过来的点心，目不转睛的盯着莫淮安。
“这里点心真是越来越难吃了。下面人都是怎么挑的？”
析木闻言，打开旁边的盒子，“就知道爷吃不惯，我特地带了爷爱吃的。”说着，把里面的点心摆上桌。
“你也是懂事。”
主持尖声划过斗兽场，公布分组结果。
“分组结果如下——”
清清嗓子，扫视一周，向上看，跪拜，起身，继续道：
“龙锦文对韩六子；蜀飞对李越；王虎对唐家三少；莫淮安待第一组决出胜负后同第一组胜出者对战。”
结果一出，全场沸腾。
“凭什么把莫淮安放在最后！不公平呐！”
一楼人声嘈杂，“呸，我就知道莫淮安跟上面有关系！”
“肃静！”
主持扯着嗓子大喊，“皇上在此，休得无礼！此结果已呈给皇上看过，谁敢有异议！此次分组两位主事分别是皇上和馆主亲自指派的人，武举乃国家大事，天子脚下，最为公正！”
“你们这群草民，竟敢质疑皇上？”
艳嫔不知何时进了这武举场，华服绮丽，身段曼妙。
“皇上就是公平，我看谁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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