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袍自小骨子里就不是个良善之人,孟洵曾说他是个看似乖巧可人却獠牙尖锐的狠角色,所以,当他看到比自己大很多的秦凉言拍打弟弟的头时,就下定决心让她不能活着离开平江城。
犹记当晚他假意陪她逛园子,却在她最为放松的时候,用早就藏在假山后面的木棒将她打晕,一路用快马拖拽、扔到了狼山之中。后来,若非父亲威逼,他是断不会带着他们去寻人的。也正是从那时开始,秦凉言开始害怕自己,不过可笑的是,看到自己就要躲开的她,次年,竟然主动央求国主与将军府联姻,而让人恶心的是那糊涂的国主据说竟也同意了这门荒唐的亲事。
摇摇头,挥去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余光中是张玄觉伸出的手,他弯起一个笑容紧紧握住。他不住的想:真好啊,生死之交。
“夫君,你们两个大男人手拉手的,不觉得恶心吗?”秦凉言咂咂嘴,嫌弃道,“难道你也开始好男风了吗?”
没有理会她的污言秽语,同袍知道,对于秦凉言这种自卑却又故作端庄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是感情的。毕竟,在她的眼里、心里、骨血里,都只有权利与富贵荣华。
“同袍,没开玩笑,我真想杀了她!”张玄觉温柔道,“她这一张大嘴,着实令人讨厌。”
“我也没开玩笑,杀吧。反正我也真的很讨厌她!”
“好的,那你就在这等着,杀个又丑又老的老女人还不用出手,我救能解决,免得日后旁人絮叨你杀亲戚。”
“你这个臭小子说谁又老又丑!”
“这除了你,还有第二个又老又丑的老女人吗?”
张玄觉毫不留情的讥讽着,回首却笑意盈盈的握了握同袍的手,轻挑眉眼,莞尔一笑,尽显温柔。随后,他掉转马头,扬了扬下颚,双腿轻夹马腹,摇晃着身子,昵着秦凉言,露出阴狠弑杀之色。
秦凉言自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足以应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少年,她此番前来只是叫阵,迷惑对手,并不负责实战,所以,她斜着嘴角,得意的扬起的手挥动着,勒紧缰绳,昵了一眼同袍,似在告别,便仰天长笑、掉头而去。
秦凉言的后退迅速被守在城门口的士兵以层层盾牌保护着,与从同时,在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周身充满杀气的男人。
“糟了!居然是李世昌!”同袍惊呼不妙,连忙拍马赶到张玄觉身边,“玄觉,李世昌自从战以来,从无败绩,你快撤,让我来!”
“秦同袍,切莫慌神,你的对手,是老夫!”
话音未落,□□已出,同袍瞥了一眼被划破的铠甲,惊愕的双眸落在从那端坐在马背上、人群悠然而出的老将。视线中,他两鬓斑白,面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持着纯黑色□□,还是穿着记忆中那身熟悉的铠甲,只是却再也看不到那和蔼可亲的宠溺之色。
“永……永礼叔叔?”同袍的双唇怯懦着,“你不是卸甲归田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还有脸问我?”秦永礼轻哼道,“你看看你和孟洵都做了什么好事!带兵攻打自己的国家,哪朝哪代有过你这样的宗室?你平江城秦氏乃是我秦国开国君主的嫡系后代,你如此作为,简直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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