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袍等人趁夜前行,心中带着对同泽的担忧,他再确认过张玄觉的伤势并无大碍后,才狠心的片刻不停,快马加鞭。
张玄觉的伤虽愈合的很好,一路跟在身侧,明白他担心同泽的急切心情。只是看着吃力的士兵们,还是快马上前,双臂一展,将他拦了下来。
“同袍,将军不遣饥饿兵,大家都累了,原地休息一刻吧!”
勒紧缰绳,转过头看着原地喘息不止的士兵,又瞥了一眼空中的太阳,同袍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马不停蹄的奔袭了三个时辰。
“诸位将士,是同袍无礼了,没有考虑道诸位的疲累,咱们暂且休整半个时辰,可好?”
“多谢将军怜惜!”
张玄觉落马,揉着酸疼的屁股,寻着一棵树,瘫坐在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示意同袍过来坐,只是他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有些愣神的摸着琏鹤的鬃毛,不知在想什么。
“同袍,想什么呢?”
拍拍身上的干草,张玄觉打着哈气站到他身侧,歪着头,探寻的在他面上捕捉蛛丝马迹,却换来他的大手按在了脸上,动弹不得。
“烦着呢。”
从那修长的手指缝间看着同袍那蹙起的眉头,张玄觉想起秦怀山那封书信上的几个字,“苏吟、疑虑”,不知这番说辞,仅是出于对同泽关切还是苏吟那家伙做了什么异乎寻常的举动,否则一向宽和的秦怀山,又何须刻意提到对他的忌惮呢?
“你可是在担心苏吟有异心?”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同泽是那般信任于他,若他真的是细作,那就危险了。”同袍移开手掌,淡淡道,“身上的伤可以痊愈,但若真的伤了心,依照同泽认死理的性子,怕是十年八载也走从不出阴影了。”
“说不定,只是怀山叔想多了。”
“希望如此吧。只是,屠了近千人,这等血性,确实不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该有的冷酷。传闻苏丞相为人宽和,性子也是柔和慈悲的,一向推行仁义布施,但他一手养大的苏吟,好像并没有耳濡目染。”
眉头紧锁的同袍摇摇头,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苏吟为何会选择接近同泽,只是出于对旁人的信任,他选择了静观其变,但如今,弟弟与这个人越走越近,也不免害怕他会受伤。
张玄觉见他发呆,使坏的捏着他的脸颊,笑嘻嘻的扬着眉眼,面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只是,这神色稍纵即逝,他立即收敛笑容,猛的将同袍扑倒在地上。
“有暗箭,大家赶紧出盾牌!”
大吼一声,瞥了一眼被暗箭擦破的肩头,张玄觉本能的意识到此处定是有人设伏,他连忙匍匐着卸下马背上的佩剑,将同袍拽到大树后面躲起来。
随着第一支长箭的落下,从对面如雨一般的长箭呼啸而来,起义军虽然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用盾牌形成了坚固的壁垒,却仍旧无法阻挡那加粗了的箭透过盾牌射中身躯。
“此番借道礼平的计划并无外人知晓,对方却来者不善,精准设伏,玄觉,咱们之间定有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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