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这下好了,现在连个狼脚印都没见着,孩子都快没了。”秦怀山数落道,“你说这军纪官也是的,下手那么狠呢?一百四十杖,不知道轻点吗?”
“谁能想到这孩子一直发烧还强撑着不说?”孟洵跺着步子,焦躁道,“我看八成是在迎江的时候就病了,一直瞒着,不然怎么会如此严重?同袍这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子,真是跟我姐一模一样。千防万防,血缘难防!”
“哼!”
对于同袍的这般性子,孟洵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总归若是与姐姐一般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动,按照眼下局势来看,定是会苦了自己。想到这,他的心里酸涩,想当年姐姐若不是不想姐夫为难,执意让自己带兵去相助无道的秦王,平江城也不会落得那般无助的下场。每每想起平江城的惨烈,他周身的血液都会冲到天灵盖,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小洵!”
秦怀山看出他的异样,下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两个相依为命了十余年的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背后代表的是什么,都再明白不过。
“舅舅,叔叔,我哥吃的药又都吐了!”
红烛落泪,新夜已至,同泽踉跄的跑进书房,顾不得休息,一股脑的将兄长的情况尽数详尽。
“为何会这样?军医怎么说?”
“军医也没说出什么来。”
孟洵紧紧蹙着眉头,甩着袍子,二话不说的跟着同泽一路来到卧房,秦怀山怕他会急切下杀了军医,忙跟在身后,一路小跑。
此刻的卧房内,千秋一红肿着眼眶,握着同袍的手,张玄觉正在一旁与军医就药方商讨着对策。
“怎么样?”
“副帅,秦将军。”军医拱手后,为难的摇摇头,“高烧不退,本以为是外伤引起的,细细诊脉却发现果如副帅所言,少将军的风寒之症已经最少长达半月有余,眼下若是吃不下去药,怕是两日后,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什么?”揪起他的衣襟,孟洵微眯着眼,怒道,“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无济于事的废话,到底有什么办法,说!”
“孟洵,你松手,先松手。”
“说!”
“孟洵!我让你松手!”
余光中是怀山动怒的神色,孟洵下意识的松开了军医的衣襟,拍了拍他的胸口褶皱的衣襟,落寞的向后退了一步,面色委屈的拽着秦怀山的衣角,撇了撇嘴,像个受气孩子一般不再言语。
“你说,到底有什么办法!”
秦怀山按着孟洵坐在最近的圆凳上,转过身,还未及军医缓口气,便用着比孟洵更为霸道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吓得军医连忙跪下颤巍巍的只顾着摇头。
一直盯着药方上的几味药,张玄觉反复在思索师傅的独门汤药里到底是多了哪几味药材,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的一拍脑门,笑着拎起了地上抖成一团的军医,也不顾秦怀山那要杀人的眼神,拽着他就朝着药材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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