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面闹哄哄的，有同学把手机的闪光点打开，几个明晃晃的光束照着天花板，还有部分学生打着手机灯还在学习，还有女生趁乱偷偷转过来瞄杨黎。
杨黎正说着，老苟突然从讲台后的椅子上站起来，有部分同学突然就禁声了，安静像丢入湖面的一块小石子，随着波纹倏地就传开了，众人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安静起来，只听得到远远传来其他教室的呼喊和打闹声。
老苟也没想到自己突然的一个起立有这种效果，清了清嗓子说：“我去问问怎么还没有来电，看你们也没有事情，班委组织一下你们唱歌，别打闹。”
老苟一走，但刚刚的安静还没有消散，何花走到讲台旁边起了一个耳熟能详的调子，一众人也跟着哼唱起来。
声音从最开始的三三两两，像分散的水滴逐渐汇聚，声音也越来越大，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拿起手里的手机把闪光灯打开，跟随这音乐左右摇晃着，其他人也跟着打开手机伴着音乐产生明灭不定的光亮。
罗江为偏着头看着杨黎也拿着手机，胳膊支在书桌上，随着音乐轻轻的摇晃，侧脸在昏暗中忽明忽现，雪白的天花板配上墨绿的黑板成为光点舞动的广场，没有多少演唱技巧但充满朝气的嗓音哼哼地划过夜色。
这一幕在慢慢沉积到罗江心底，一直到很多年后蕴成青春的底色。
老苟踩着歌声的尾巴走进教室，笑着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学校的发电机器出故障了，走运了你们，今天的晚自习就随意休息，并且提早一节课放学，考完试了也相当于多给你们放的假。”
“好耶！”全班一同回到，甚至还有欢快的呼喊声在高呼：“苟老师、苟老师。”
“都安静些，一会儿把年级主任给你们招来。”
杨黎趁着老苟没注意悄悄地勾着身子迈着小碎步溜到裴洛的桌子旁，把双手搭在桌面上，眨巴着眼睛，“小洛洛，走我们到后排去玩嘛。”
“不去。”
“反正停电了，你总不可能现在还在学习吧。”杨黎不放弃。
“玩什么？”
“玩笔仙，我还没有玩过呢。”
“子不语怪力乱神，无聊。”
“反正你也没事，走嘛走嘛。”杨黎扯了扯裴洛的衣角，再一次邀请道。
“嗳，走嘛。”
本想拉着裴洛一起悄悄地摸到后排，没想到裴洛光明正大地拉开椅子就站起来了，姿态挺拔得像黑暗中的一棵小白杨。
“换位置可以，但别发出太大的声音哈。”老苟看到杨黎那面的情况，以为杨黎要和裴洛换位子，杨黎惺惺地站起身领着裴洛到了后排。
身后一直在书写的赵建朔停下了手中的笔，尴尬的立着。
一边胡椒已经和阳子沟通好了，他们两换位置裴洛坐着胡椒旁边罗江对面。
杨黎掏出一张白纸，正打算说几句就见一黑影靠近，煤炭本来就长得黑，在黑暗中就更找不到人了，像是一个不会反光的黑洞吸收着周围的光源，只露出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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