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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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区的垃圾是你负责清运的吗?”

        “对,是我。”

        “清理频率呢?”

        “公司要求每天一次。”

        “你在垃圾桶中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没有啊,垃圾桶能有什么异常。”环卫大爷奇怪地看着这两位说话云山雾罩的警官。

        “那你最后把垃圾倒在哪里了?”

        “都在城郊垃圾处理厂了。”大爷还给警方指示了大概的倾倒位置。

        于是一个小时大批身穿警服的警察们带着口罩出现,手里拿着铲子翻找垃圾。还好是冬天,这要是夏天只怕是要辣眼睛。河阳市实行了垃圾分类,干垃圾与湿垃圾是分开的。可是,销毁犯罪证据还要注意垃圾分类规定?

        搞笑吧。

        十几名民警在泛着阵阵异味的垃圾山上不停地翻找,他们分散开,每人负责一块区域。垃圾山似乎没有尽头,即使只是两三天之内的垃圾,也是很大的量了。

        对于这样的辛苦,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因为犯罪分子不会留下清楚的证据,很多时候要破获一个案件,本就需要付出大海捞针一般的努力。

        他们中午还没吃饭就到了垃圾处理厂,十几个人一直找到天黑也毫无发现。

        裴萦冻得手脚冰凉瑟瑟发抖,脚趾快要失去知觉,手指头似乎散发着寒气,稍有不慎就能冻僵。她把警服外套拉锁拉到顶,领子竖起来,手缩回袖子里,隔着衣服握住铲子继续工作。西方的天还残存着一线光亮,星星已经悄悄地开始闪烁。

        陈豫周离她不远,见她冻得原地跺脚的样子,条件反射一般地把手伸向自己的外套拉链,往她的方向迈了几步,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裴萦正低着头,忽然感觉到寒冷的身体上多了一个温暖的东西,宽大的男士夹克带着身体的余温,包围着她,驱散了周身的寒气。她一抬头,竟然是他。

        手电筒照着工作的区域,其他地方都是黑暗的,她在黑暗中看向他的脸,也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如此坦然地与他对视。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有眼中闪烁着光芒。陈豫周沉默了好一会,又上前给把衣服她披好:“披好了,别着凉,万一耽误工作怎么办。”

        裴萦忽然鼻子一酸,往日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记忆里,此刻她无比感谢夜色的掩映使她的难过只有自己知道。从前他也是这样,每当见到她冷的时候总是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衣服披到她的身上。她本以为他早就忘了,没想到这样的举动依然熟练,熟练的就像膝跳反射一般自然。

        “大家把手上的工作都停一停,我请大家吃饭!”张队来到了现场。冬天的夜晚寒冷刺骨,他们从中午开始就一口饭没吃,这时候怕已经饥肠辘辘了。

        众人大呼痛快,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来到处理厂的办公室里。“张队真大方啊!”有人起哄说,老远就闻到了小龙虾的味道。热饭热汤,还有小龙虾和啤酒,张队这下可是出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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