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林子虚握着笔,问道。他这才写了多少啊,就几页纸。
“今日就到这吧。”对面的女子放下手中的茶盏,“茶都凉了”,她的左手在石桌上摩搓,右手撑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
“怎么就到这儿了呀,姑娘如何能说话说一半,让人心急啊。”林子虚喊道,“这太子后来被放出来没有啊?”
她停住,过了会儿说,“这里不是天下镜吗?太子有没有放出来你不知道。”
林子虚差点结巴,“这我当然知道了,重要的不是结果,是过程啊。”他抓起茶盏,喝了一口,凉了他一嗓子的苦味。
“哎呀呀,你坐下。坐呀。”林子虚一脸讨好的模样,“这茶呀,确实凉了,我再去续上不就好了吗。”说完就提着壶,一溜烟地跑了。
等他再回来,风已经把头顶杏花树的落花吹了满地了。
她到没有什么不耐烦,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
林子虚看着有点出神,他想起那个人非得让她住在这个院子里,那个人一脸跋扈,根本不把他林公子放在眼里嘛。
“来了来了”,林子虚把两人的杯都满上,“继续继续。我知道,这天佑二十五年,大周二皇子起兵将陛下困于皇家猎场,最终被擒于禁卫军下。自后,太子便从大理寺释出,重回东宫。在下身为天下镜的掌镜,这大事当然晓得,只是这其中过程还得听姑娘细说呀。”他遂又拿起了笔。
她气色不怎么好,苍白多过粉色的嘴角向上提起,“我那个二皇兄空有野心,却没什么脑子。”
纳齐风儿的尸体在暴晒五日之后,那一天下了一整天细雨。
南山呆在篱下,好像都能闻到尸体发出的闷臭味。她能看到细雨绵绵,顺着石柱,浸泡着□□。地缝中积满了淡红色的雨水和尸水。
她看着坐在案台对面的魏嶂,肚子里泛起一阵的恶心。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找我?”魏嶂语气很冲,“不对啊,今日下雨,没太阳。”
南山没理会,把烧开的茶水倒入他的茶盏里,“太阳只是被乌云遮住了。天子脚下,乾坤朗朗。”
魏嶂冷哼。“魏峨,天子脚下,父皇眼底,你哥竟然敢做此等把戏,如今还不是栽了跟头。”
“皇兄的话,我听不明白。”雨就在这时变大了,云更黑了。
贺辞站在南山的身后,看到她又攥紧了裙子。
“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魏岷,呵,自古至今,没有哪个皇子进了大理寺还能出来的。”魏嶂喝了口茶,仿佛已经是东宫的主人。
南山的眼里是难过,眼底却是无尽的厌恶。
“哥哥能不能出来,皇兄先看看这些吧。”她打开了桌上的一个紫木匣子,里面是堆着满满的书信。
她把匣子推向魏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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