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好好过日子是不可能的,尤其桃笙的毒不仅没解,反而越来越顽固,如果说之前是疼,现在则是奇怪。
自从那晚经历了莫名其妙的反应之后,她也试图更改配方,让药效针对症结,然而只要少了那位特殊的药材,要么是根本就没用,要么就是让情况更严重。以当下的情况,她去向太后要解药是不可能的,估计只有两个后果,被杀或者被毒得更深。
别人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则是一入宫门毒更深。
至于那味特殊的药材,她少量放了几次,也只是减轻了疼痛,远远没有达到解毒的目的,而且要命的是,她会产生适应性,以至于后面越放越多。
前几天她索性隔断,不再放,结果可想而知,她当夜子时痛得死去活来,若非点了全身穴道,她很可能忍不住咬舌息尽。所以又加上了。
这天寤生下朝的时间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她等到了午时才见人出来,以为要去吃午膳,却见寤生吩咐人备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
“君上要出宫?”
寤生看了她一眼,车来到跟前,让她先上了车,“去皇陵,见一个人。”
桃笙已经上了车,很想再下去,皇陵是皇家墓地,上次春祭太后摆驾,热闹的很,并没见到那有什么重要的活人,这是要送她下地见长辈?
寤生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是寡人祖上的守墓人。”
桃笙想了下,这说的应该是郑国首位君主郑桓公,郑国建立不过才几十年,而在寤生在位之后,郑国蒸蒸日上,一跃成为春秋初期的重要巨头,与鲁国、齐国三足鼎立。不
不过,她不明白寤生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地去见一位守墓人,他们出来的时候刻意绕了一段路,使太后和叔段的耳目以为是去了膳堂,随行的人不多,就只有吴旋带了几个手下骑马在后方跟着。
寤生带她在身边,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一方面也反将了太后一军,她亲手送来的人反而为他所用,这样一来,说明类似的招术对他根本不起作用,以后她老人家也从这条道上打主意了。
其实她看得出来,寤生应付女人的耐心奇差,两人在书房,彼此都是用眼神或是下巴交流,他下巴点向墨砚,她就去研墨,点下茶壶,她就去倒水,她多说两句话他都会皱起眉头,有一次她看到某个官员送来一幅红兰图,画工一般,但上面的花却十分奇特,多问了几句,结果寤生烦了,对吴旋吩咐:“带娘娘去香苑采几枝晚樱。”就这么把她打发走了。
马车在一片车轮滚动声中离开了皇宫。
看到皇宫高大的木门移落到身后,桃笙愣了下,这倒是提醒了她,皇陵在宫外,虽然不是上次去的祭山,但肯定也是京都新郑最偏僻的地方,岂不是她离开的绝佳时机?
“想出去?”寤生斜了眼车窗外。
桃笙坐直身体,“君上肯放我走?”
“再往前是新郑有名的落枫林,林中豺狼多,路上要穿过的红粟山,经常有熊出没,往西临洛河,河宽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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