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白先一步扑了过去,她将自己的躯体从姜别鹤怀里拉了出来,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肩上的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起来。
“嘶——”
姜别鹤像是行尸走肉般,没有灵魂,没有思想,眼里只有那个俨然没了呼吸的“沈轻白”。
“把她还给我!”
“还给我!”
他眼神中的狠厉像是要活活吃了她一般。
这是沈轻白第一次见他如此。
一时间,恨意、诧异、悲伤,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搂着怀中的躯体,伸着手指向姜别鹤,语气激动。
“昔日沈家受难,她于姜府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她从不奢求姜府的援助,只要你能随她见一眼舅母,舅母便不会死!”
“这一切,都是你害得!”
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沈轻白心痛到难以呼吸。
她最敬重的母亲,就死在了那个夜晚。
姜别鹤一愣,又恢复那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我说,把她给我。”
江承淮冷淡地看着这场闹剧,他是在场之人中最为镇定的一个。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是沈轻白,那他不介意欣赏这出好戏。
昔日她不顾婚约,不顾名声,执意要与姜别鹤在一起。他在南疆那边安插的眼线,甚至传来消息,称他们二人早已共度良宵。
那又如何?
如今还不是撕扯得面目全非。
江承淮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置身事外。目光中只有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与他身上的贵气一般,同样难掩。
沈轻白擦了擦面上的眼泪,冷然道:“姜别鹤,你凭什么命令本宫。”
“本宫就算再不得宠,那也是公主之身,岂容你如此放肆。”
“再者,本宫是沈姐姐的表亲,更是比你有资格!”
姜别鹤不语,眸中一片死寂。他紧锁着沈轻白的面容,像是在捕捉些什么。
半晌,他垂下眼帘,语速缓慢道:“你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
“轻白已经走了,我做什么,都已无用。”
姜别鹤缓缓站起身,身形摇晃,平日里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竟如此脆弱。
“她这些年终究是没有白跟着你,你竟也学到了几分她的仪态。”
泪珠滴落在雪地里,炽热的温度融化了雪花,化作一滩墨色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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