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佑抬起头,望向任静清澈的眼眸,阳光打在她的侧脸,睫毛的倒影映在眼下,倔强的嘴唇微启。丁佑再也忍不住,重重地吻上去。任静闭上眼,没有拒绝丁佑的吻,亦没有任何回应。
任静喃喃道:“好奇怪,我这几天总感觉梦到你,但是醒后却什么都记不清。”
丁佑含糊其辞地回答:“最近你生活突然变化,心理上的压力陡增,会出现多梦的情况,很正常。”说完,他把头深深埋进任静的脖子里,贪婪地享受她头发的香气。任静拍了拍他,没有反应,任静突然很重地拍打他的后背,不耐烦地示意该起床了。
丁佑恋恋不舍地放开任静,眼里含笑,说:“你就是这么对待帮你的人吗?”
任静看着他,阳光洒下,映照着脸上的阴影更深,说:“丁医生,你要搞清楚,不是你帮我,我只是为了张骊,跟你做了一场交易。”
“当然,我很感激你,我利用了你对我的喜欢,但我不值得你这样。”任静说罢,绕过丁佑,说:“我今天想回去见下我妈妈,晚上也许就不回来了。”
“知道了。”丁佑回答很干脆。
任静买了一束芍药,母亲节快到了,粉色的芍药开得正盛,显得生机勃勃,她凑近花簇吸了吸,想着母亲开心的面孔,嘴角不自觉上扬,推开家门。
“妈,我回来了,这几天你都没给我打电话,我还有点儿不适应了。”任静笑着说,却没看到母亲的人影。
“妈?”任静在狭小的客厅转了一圈后,找到卧室,看见母亲躺在床上。
任静母亲的脸色发暗,面孔如同覆上一层灰色面纱,浑浊暗沉,眼睛紧闭,牙齿咬在一起,额头满是虚汗,像是在忍耐巨大的痛苦。任静惊慌上前,紧握母亲的手。“啊哟”任静母亲因为这突然的接触,痛苦更甚。“妈,你怎么了?”
“背疼”母亲气若游丝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任静马上把母亲送至藤市中心医院,在住院处住下,帮母亲做完冗长检查后,天已大暗,她疲惫地在母亲床前坐下,双手深深地扎入头发里。无论她怎么闭上眼,诊断结果如针扎般刺在眼前。
肺癌晚期。
她吸了口气,冷静下来,拨通父亲的电话,那个许多年没听见的声音响起,她强忍着恨意,说:“爸爸,我是静静,妈妈病倒了,可能没多少时间了。”
“哦?该给的钱我都给你们了,你要钱的话我可没有。”电话那头粗声粗气地说。
“爸,不是钱的问题,你可以来看看妈妈吗?送她最后一面。”
“有什么好看的!我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对面猛然挂断。
任静虽早有预料,但气血仍不自觉上涌,她颤抖着把手机收起。悄声回到病房,仅数日不见,母亲似乎一瞬间衰老,血肉都被抽干,薄薄的皮肤如一层纸张盖在骨架上。她很疼,疼到一天要打数次吗啡才能缓解痛苦。
任静一直陪在病房里嘘寒问暖,母亲意识清醒时,一次次不耐烦地将任静赶走。任静的过度关注,成为了任母负担和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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