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东市白日里的商贾繁华换成了一片纸醉金迷,丝竹声浅唱低吟声不绝入耳,顾惜夕还是一贯小公子打扮,铜铃心血来潮要酿菊花酒,还非得是歌舞坊里的清酒做底,好吧,自己对这丫头是越发纵容了,暮秋已过,已是初冬,这夜也就透着寒凉之意了。
顾惜夕忽然撇见一个身影,心头大震,那身影极似师兄,顾惜夕顾不上其他,就寻着那身影追去,可是东市来来往往的人群拥挤不堪,不过眨眼顾惜夕就看不到那抹身影了,顾惜夕心想估计是自己看错了,师兄已经……他怎么会出现在盛京呢?顾惜夕心情低落,抬眼间,看到了‘落香坊’,这不就是铜铃指名要买酒的位置吗?就朝落香坊走进去。
落香坊最深处,听尘苑,墨轻寒看着吞吞吐吐欲说又不说的段沐,实在不解。
墨轻寒吩咐道:“这两天御前司盯得紧,我过来一趟就看到了好几波卒子,都集中在东市,想来萧离尘还是发现了什么,这落香坊估计也被盯上了,让苏芸娘这边这段时间暂停一切行动,大家都注意点安全,另外听闻火莲教又在城郊新建据点要兴风作浪了,正好,将我们的一些线索指向火莲教,祸水东引,一来可以转移御前司的注意力,二来可以借御前司的手将火莲教铲除殆尽。”
拾七和段沐领命。墨轻寒:“那好,我就不多留了。”
段沐:“老大,你再等会!我还有话没说呢!”
墨轻寒看向段沐,眼神示意可以说了,段沐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墨轻寒实在没心情等,就起身了。
段沐急道:“是关于顾惜夕的,老大不是说不想再听到她的消息了吗?我就寻思到底该不该说?”
墨轻寒身形顿住,是啊,自己要处理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连日里的忙碌,也不再收到有关她的消息,她就真的好像在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一样,沉寂了一会儿,墨轻寒叹了口气道:“说吧,她怎么啦?”
段沐严肃道:“老大,先说我们没有再派人盯着她了,是老舒头那里传过来的消息,我听了十分震惊,才会犹豫该不该告诉你的,这女人太狠了,不光是对你绝情啊,她对自己更狠,那真是下得去狠手啊,太可怕了。”
墨轻寒轻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段沐将顾惜夕上崖山求到舒神医拓筋展脉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忍不住道:“想当年小爷我学武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走捷径啊,可是那种冒着生命危险承受的极端酷刑生生将我劝退了,没想到顾惜夕竟然熬受住了,我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啊,老大,你说说,她一名门千金,为什么这么做,为了练武吗,可是不对啊,就算打了底子,若无高人指点,那也是徒劳啊!”
墨轻寒被震撼了,这拓筋展脉的秘术他是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力量让她熬住了,顾府案子已了,她这又是为何做这么极端的事?这秘术伤身折寿,她就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吗?墨轻寒想到了从渝兰到盛京的这一路,顾惜夕将自己无数次摔打在地又爬起来,不断的试炼武功,那时之景现在想来,忽然明朗了起来。
墨轻寒:“如果她自己就是高人呢?”
墨轻寒几乎可以确定,这顾惜夕根本就不是什么颜红素的徒弟,她就是颜红素本人,虽然不知道这之间发生了什么偏差,但顾惜夕就是颜红素,所以顾府的案子了了,颜红素的事还没了,于是顾惜夕还是留在了京城,并且急于恢复武功才做了如此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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