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慕阳的大脑当中，那清醒的意识，逐渐扩散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的背后，开始说话。
“就你妈的这点儿胆，还敢到这个地方来！”
“老子是人，不是鬼！”
“鬼是没有脚的！”
对，鬼是没有脚的，这一点儿常识，秦慕阳好像还是有的。
慢慢地抬起自己的头，悄悄地把自己的身体，转过去，看向自己的身后。
就在秦慕阳的脑袋，刚要直起来的时候，秦慕阳的头顶上，却又突然落下了一只手。
一只冰凉的手。
“我x你个妈，你可别吓我，你说你不是鬼，怎么你的手这么凉呢？”
秦慕阳惊恐地问着自己身后的人。
“瞧他妈的你那个x相儿，老子刚刚在炼尸炉里掏尸油来着。”
“老子听说你要给二百块钱，来买这袋子尸油，老子才出来的。”
“我也在里面呆了半天了，不得出来抽根儿烟吗！”
“我要用手夹烟，我不得把自己的手，好好地在冷水里泡一下吗？”
“我也就是刚在冷水里，泡了泡自己的手！”
“老子也嫌这沾在手上的尸油晦气！”
听着自己背后传来的说话声，秦慕阳觉得，好像也有着一定的道理。
是人，是一个大活人。
“大哥，你出来的时候，说一句话，行不行呢？”
“这人吓人，是能够吓死人的，你知道不！”
站在自己背后的这个人，这个身体上，也不知道到底在散发一种什么味道儿的人，那脸上，还仍然挂着一层黑黑的油泥。
也就是他妈的在笑的时候，露出的两排牙齿是白的。
反正，这样的一张脸，同鬼的脸，也没有什么差别。
秦慕阳用手，指着地上的一个塑料袋子，问道：“这里面就是尸油吗？”
“对，这就是尸油。”
“而且，我还告诉你说，这就是刚刚从炼尸炉里，刮出来的尸油。”
“这也算得上新鲜了！”
“毕竟，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死的人太多了！”
“平常的日子里，我们也就是一两个月清一回炉。”
“这次，我们也就是三几天的时间，就必须得清炉了！”
“不然，那喷油孔，都快让这尸油给堵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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