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整个场面顿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陈大河一家不可置信的齐整整地看向陈老爷子,场面一时间僵持下来。
陈何氏唇颤了颤,眼里掠过悲哀。
这种事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劈头盖脸地骂过来,好似他们犯了啥天理不容的大错一样。
可这几日他们分明哪里都没去,因为舒语的事,怕听到那些人说难听的话,不欲与他们争论带不好的情绪到家里来,他们不是在家里就是地里干活。
半晌。
“爹,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陈大河面颊剧烈地抽搐着,睁圆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爹,攥紧了拳头,眼眶发红。
陈老爷子阴鸷地看着他,捏着拐杖,目光凶狠得仿佛像是要把陈大河给吃了似的。
陈大河踉跄了一下,喃喃道:“爹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们不也都是您的亲人么?您说这样的话,要把我们一家人至于何地?”
陈老爷子撩了撩眼皮,道:“非得我把这话说明白?”
这话无异于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陈大河见他这样,心中的侥幸终是落了空,只觉得自己心口被人用石头钝钝一锤,整个人都疼得紧。
陈老爷子眼皮掀了掀,意味不明地笑出声:“要是早知道你会这样丢人现眼,当初我就该掐死你的,省得老了还得被你这玩意糟心,你看看你哪里比得上你大哥和弟弟,出去跟人说你是我儿子,我都嫌丢人。”
无形的刀子最致命,更何况来自血亲捅过来的锋利刀子,顿时让人鲜血淋漓。
不管陈大河愿不愿意承认,他爹偏心是事实。此时此刻,他是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不管他做什么,又亦或什么都没做,在他爹那,他都是错的。
过往苦苦掩饰的事儿,这会儿都成了笑话。
他当了几十年的笑话。
陈何氏几人听了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是陈大河这个亲生儿子。
他们平时都是忍声吞气的,想着这人是陈大河的爹,总不能跟他对着干,这会让陈大河被乡亲们戳脊梁骨骂不孝的。
只是许是因为过往种种,日积月累的恩怨到了顶,他们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对面前这个老人生出怨怼来。
既不把他们当亲人,又何必管他好脸色。
大不了被骂不仁不孝,这些年也不是没少被人笑话过,不差这次。
“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也不想想你都做了啥,不糊涂么。你说舒语都醒了多久了,怎么也不去管管村里那些人,净让他们说闲话,说就罢了,还有些人竟然还到家里来问,你都不知道有多丢人,我们都要没脸见人了,还差点把爹娘给气死。爹这会儿还能在这儿这么好脾气地同你说话,已经很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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