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入兵部作为试探,探的是...我是哪派人马?
慕子楚若是想到这个,他应当晓得父皇对我的种种宠溺只是计划中需要的一部分。
毁掉他的暗网,不如去暗中挑拨慕家和温家,一个慕子楚兴许起不了什么波浪,怕就怕在他慕家几只狐狸到时候全出洞,三哥上位的机会本就微乎其微,他们两家又是联姻,三哥那头的人心又去哪里寻来?
我长叹一口气,取了桌上一个刻着落梅的血玉杯来,坐到榻上,舀了一杯酒来,小抿一口,是甜的。
‘咯吱’
门被推开。
我抬眼一瞥,手一僵,来人身着素衣,腰系银纱,是苏氏暗部的独有夜行服。
四人中有一个是女孩儿,他们见到我之后都默契地沉默不语,迟疑了一会儿才由最后的那个人合上门,而后朝我走了过来。
见状,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暗暗自嘲,终究是母妃手下的人,哪会人人听我的。
我侧过脑袋,又是抿了一口甜酒,待来人在我身前单膝跪地,我微微垂下眼帘,含着笑意,打起了哑谜:“在你们身前的,是大主子还是小主子?”
苏星年纪比他们大一些,当即就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蹙眉抿唇,故作镇定,不作言语。
“少主,今日之事属下误以为是您托娘娘交代下来的,是属下的不是。”苏武机灵敢言,负荆请罪,说得是不卑不亢,有骨气得很。
苏悟做大哥的见弟弟如此应话,打了个眼色暗示了些什么,略有责怪之意。
苏月一个小姑娘家也学着苏星的模样,不作应答,等着我如何去接苏武的话。
酒过舌尖,绕齿缠绵,甜得人沉醉其中,过了好一会儿,我舔了舔唇,意犹未尽道:“辰时行刺,当下正末时,一身素衣都没来的换,是去母妃那儿领罚了吧?”
语毕,我又舀了一杯甜酒,放到嘴边小酌起来,入口甘甜,难怪世间有那么多人好吃酒,人间美味至醇之物,尽在这杯中了。
苏星眸中泛起一丝苦涩,眉头蹙得更紧了,见此,我抬眼看了他们一眼,笑问道:“我还未责怪,怎的就一个个都这个这副模样?”
“属下任凭少主责罚!”四人见这遭躲不过去,只好开口讨罚。
第三杯甜酒入喉,酒意渐浓,我扶额侧目,嘴角着笑意,意味深长地说道:“裴少安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今日必然是看出了我与你们的关系,换言之,就是我们暗部已经暴露了,我赠血纱,也就是告诉他,我们苏家不是敌人。”
苏月闻言,抬起头来迟疑地问道:“少主护着凰都太子,这是为何。”
“摄政王年岁已高,逼宫之事已是筹备多年,无非就是为了给不争气的儿子夺个皇位,而耶律曜在位多年,凰都上下国泰民安,如果你是百姓,你会站在哪一头?”语毕,我又舀了第四杯甜酒放在鼻间嗅了嗅。
苏星恍然大悟,应道:“少主是要扶耶律贞上位,日后可以为我们所用!”
我见他们已心领神会,便收敛了一些锋芒,释然道:“起来吧,我同你们说这些,是有事情交代给你们,苏梅已将你们四人在暗部名册里划去,日后只需要你们听苏梅的派遣,你们晓得了?”
“是,少主。”四人起身,目光中少了些迷茫。
酒劲一阵一阵地涌上脑门,我闭目凝息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道:“你告诉今日参与行刺的人,日后母妃再让你们行刺耶律贞,你们就换一身温家的夜行服去,银丝带让他们领头的带一根过去方便接应可用,切记,务必留活口,如此一来,温家自然有人帮我们对付了,他们也不必为难到底该听谁的,听清楚了,就下去吧。”
语毕,我自己都愣住了,果真是喝昏了头,这话都说得出口,刚想开口收回那些话的时候,四人竟已经离开,我是怎的了...
“主子,你是乏了。”身后传来苏梅的声音,我蹙眉,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侧过脑袋,看着女子手上拿着一卷册子,脸上的那一丝丝的笑意如光束一般,照得人一阵暖和,只可惜,却是个外人。
我把目光往她身后的那堵墙移了移,果不其然,是暗门。
入阁时,旁边尽是墙壁,没有一个房间,想来这个暗阁也不止一个入口,鬼才呐。
我往后倒了一些,靠在身后的软垫上,不情愿地放下杯子,盯着苏梅,半眯着眼笑道:“这一处是谁所造,只听闻世间有一工匠,鬼斧神工,名唤无羡,今日来此一遭,竟能看到此居有公子无羡的影子,真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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