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子淮】
柳雨沫知道木屋后面有一大片阎子淮种植的稻花田,她央求着要去看看,然后拽着欧阳寮一起跟上去,欧阳寮拗不过她,于是一起去了。
“你看,它们都不是死物,它们都活着,每一粒苞谷里都爆满了粮米。”柳雨沫认真地看着欧阳寮。欧阳寮想起了这是在荒宅里与柳雨沫讨论的辩题,他没想到柳雨沫还放在心上。
想起那天他还没有答复柳雨沫的话:“哈,是啊,都活着呢,会活下去的。”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阎子淮:“阎子淮说我阳寿只剩下了三年的时候我吓坏了,当时一度陷入了绝望,想着反正是将死之人,无论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任何。但是现在我想通了,哪怕只有三年可以活着,也应该用这三年疯狂地去活。”
柳雨沫笑起来,推了一把欧阳寮:“这才是我认识的欧阳寮!”
阎子淮也欣慰笑着:“太子殿下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与此同时,凤凰树下,窦淮生和向懿在闲聊,荽芜避开他们俩,拉过临渊说起了悄悄话,她开门见山地问,她们面前的这棵凤凰树到底有什么秘密?早就想问临渊了,为何阎子淮为了这棵凤凰树都不在乎万甫刍的头颅了?
临渊瞧着荽芜那心急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也很惊喜荽芜如此心细。
她看了看那棵凤凰树,算是请示过江良月,然后毫不介意地将江良月的所有事都告诉了荽芜,因为临渊已然把荽芜当成了自己人。
荽芜宅心仁厚,是个认真、一心一意的人。江良月放心将阎子淮交托给荽芜照顾,所以荽芜也应当知道一些事情。
“你哭什么?”结果临渊说完之后看着满脸是泪的荽芜,一时间忍不住笑,当事人都不在意这件事,旁人却哭得梨花带雨。
“多好的阿娘,命运好不公平!”荽芜用袖子囫囵擦拭着眼泪,义愤填膺地说。
临渊摸摸荽芜的头:“傻孩子,命运不公的时候多得去了,你难不成要为每个人哭上这么一回?发现了万国公要造反的消息却被勒死扔进了枯井里,你的命运又公平吗?命运公平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荒唐的人活在一个荒唐的世道里,大家一起荒唐。清醒之人若没有足够力量抵挡暗流,那他终究无法存活于乱世。”
荽芜呜呜咽咽反驳不出话来,临渊说话和阎子淮一样于自己听来如此离经叛道,可自己却又不得不心悦诚服。
“临渊姐姐,你说阎子淮的命与凤凰树连在一起,其实也就是与江阿娘连在了一起,可是你又说凤凰树与普通的树不同,可以说是无根之木,长在哪里都是长,活在哪里都不死。那如果取下凤凰木精髓做成发簪,梳在阎子淮发上,阎子淮就是凤凰树的根,凤凰树发簪就是阎子淮的命,她们融合在了一起,是不是阎子淮就不会存在再次失去神识的情况?”
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临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她之前倒是从未想过这一点,却一下子被荽芜无意间提醒。
于是当阎子淮他们从稻花田回来之后赶紧拉过阎子淮,说明了她们的猜测,阎子淮听完之后关注的重点倒不是怀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反而惊讶她们是如何知道江良月的事情的。
临渊不好意思地道歉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瞒你的,灵台仙人不想你提前知道凤凰树的事情,我就一直没说,我知道你已经进入过领域了,江良月的事也不用再装作不知道了。还有,你别怪荽芜,我是刚刚才告诉她的。”
没想到阎子淮没有不悦,却还很高兴:“我怪你什么?我以为这么多年来,没有谁知道母亲一直待在凤凰树里,她比我更加孤单。但是现在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一直有她,这么多年,她并没有被遗忘,我高兴还来不及。”
但凡提及江良月,阎子淮仿佛宽心得没有原则,这么一说,临渊反而更加不好意思了。
阎子淮看着临渊身边的荽芜:“刚刚发生了何事,你如此开心?”
荽芜回答:“我的朋友回归了她原有的日子,我在乎的人得解了她的心结与束缚;好风借力,万事顺遂。”
于是阎子淮准备试验试验荽芜说的这个办法,她将手附上凤凰树,一恍惚,神识便进入了凤凰树领域,再一次回到了江良月身边。江良月抱了抱她,摸了摸头,给予了阎子淮肯定,不过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灵台仙人不知云游去了何处,这个办法是否可行也无法询问他的意见,只能暂且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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