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说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陆重明变化还是很大的，就算是林言现在都有些摸不透他了。他们早就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尤其是陆重明，在上位者的位置呆久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有不容置疑的气场。
林言又看向陆重明身后的鹤宁。
他不能跟陆重明吵，不能质疑陆重明，或者说，他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就跟陆重明闹。
他不在的这些年，重明这样优秀的人，吸引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他可以理解，这种事他自己解决就好，用不着当着陆重明的面不给他面子。
于是他笑了笑，挽住陆重明的肩膀，“好，那我们走吧。”
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这里又变得空荡荡的了。
鹤宁像朵蘑菇站在墙角，过了几分钟才稍稍动弹起来，他走到衣柜前，伸手拉开柜门，一团糅杂在一起的衣服掉了出来。
里面除了有陆重明的衣服，还有林言的。
鹤宁低头看着那团衣服，因为低着头背光，他的脸沉在阴影里，看上去有些诡异。
将屋子打扫完后，鹤宁就离开了这里，晚上做饭时，他的积分卡里有了提示，想来是林言从陆重明那要了卡号。
3000积分。
真是大手笔。
相当于城防所那里的普通人一个月累死累活的工资了。
鹤宁以为林言不会再搭理他了，没想到仅仅过了一个星期，林言就又找上了他，依旧是打扫屋子，薪资也没有变。
只是sing生了病，他不放心，于是他跟林言商量，能不能过两天再去，然而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林言只告诉他，过时不候。
于是他再一次站在了陆重明家门口，他背着猫包，包里是生了病还有些蔫蔫的sing。
一个可以看到陆重明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这次依旧是林言来开的门，与上一次不同的是，他穿的十分正经，是那种下一秒可以直接站在台上演讲的衬衣和西装裤。
鹤宁往里看了眼，林言忽然笑了。
鹤宁马上又看向林言，模样有些拘谨。
“你在看什么？”林言淡声说着，嘴角挂着温柔但并不善良的笑意，“在找重明吗？”
鹤宁僵了僵，然后立刻摇头否认，“不，我没有。”
“进来说吧。”
屋里依旧很乱，林言让鹤宁自己找地方坐，鹤宁就从放满衣服的沙发上找了个角落坐下，他的姿势正襟危坐，看上去像个初次到别人家做客的陌生人，但明明他曾经无数次在这里与陆重明做/爱。
林言倒了杯水，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如同高山雪莲般不可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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