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春风刺骨,忧思太重,禁足的第一日苏飒飒就没起得来身,染了风寒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说着胡话。
请了大夫来看也诊不清楚,开了个风寒的方子。
家里人轮番来瞧,连半夜未眠的母亲张氏也后悔昨夜说得太重,握着她的手心疼地陪了许久。若不是下面铺子里的人急着报账,她也舍不得离开。
昏睡了一天的苏飒飒到了天光渐弱才终于醒了过来,虽还头疼,但已经可以稍稍就着雪盏做的小萝卜酱菜吃些清粥了。
苏清言下值过来看她的时候,苏飒飒正蹙着眉喝嫂子李氏手上的汤药。
他进了房见了自己妻子也在先是一愣,倍感欣慰,站在纱帐外对着自己的妻子点了点头,李氏见状也赶紧放下碗,得体地回礼,揪不出任何差错。
待暖冬帮忙掀开帘帐,苏清言才走到床前探了探苏飒飒的额头问道:“休息了一天感觉如何?”
“好多了。就是胸口有些发闷。”
“正是倒春寒的时候,容易受凉。你刚好趁着禁足别乱出去野。”
“哥哥你还说我?你自己少出去晃荡才是要紧。”
尽管病了,苏飒飒这张嘴还是不饶人,害得她哥又轻轻赏了她几个脑崩儿:“小贫嘴,虚弱成这样还想着挤兑你哥。”
“我都是说的实话嘛,”苏飒飒捂着额头问道,“哥哥,你昨天不是说要给我买酥酪吗?买回来没有?”
“你受了风寒不宜吃凉,我已经送去给小妹了。”
“哥哥偏心!”
“等你病好了再给你买。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儿怕是明天热就退了。”苏清言见大妹妹没事放心了不少,看看时辰又道,“我得先走了,瑞文今天第一次上课我要去看看,你若是还想要什么直接跟你嫂子说就行。”
“快走吧!”
“夫君慢走。”李氏娴静的恭送着自己的丈夫,真如她的闺名“温雅”一般贤淑。
等苏清言走没了影,苏飒飒才对着她寡言的嫂子摇头道:“嫂子,你怎么和我哥这般疏远?见了面话都说不出两句来。”
李温雅露出一个浅笑,反问了她一句:“夫妻这般相敬如宾难道不好吗?”
像父亲母亲那般的相敬如宾,苏飒飒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可见哥嫂这样平日里一句口角都没有的,着实令她起疑。
见着面也只有客气的夫妻,陌生得像个外人,奇怪极了。
李温雅是她母亲闺中蜜友的女儿,为人和善贤惠,因着母亲早逝自小拉扯着弟弟管理家务。
她家里虽是行商的,却是富贾一方,与苏飒飒她母亲的家源相似,很得张氏的喜欢。
当时订亲苏清言也并未有任何异议,顺其自然接受了这门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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