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醒来了。”辛慈点亮烛火，叫醒沉睡中的怀寡。
“仙子！？”怀寡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穿好了衣服，幸好他今天累了，没让侍女侍寝，衣服穿得很严实。要是让魔君知道，辛慈深夜到他房，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比如他精壮的腹肌，魔君不把他撕成一片一片的。
“是我。”辛慈笑了，暖黄色的烛火照在她脸上，明媚极也诡异极。
怀寡忙走到桌前：“仙子何事啊？”
茶杯没有水，可茶杯上画白鹤戏水，辛慈玩弄着茶杯，茶杯的纹理有些粗糙，摸上去有细细的颗粒感，很是解压。“上次我跟你说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怀寡变了颜色，脸如被暴雨打过一样，没有半分神采，“在魔君的统领下，合虚日益强大，我不能因个人私怨让整个魔族受苦。”
辛慈冷笑道：“那你便是永远的魔煞，永远爬不到魔君的位置，你就管魔族的嫁娶和离，反正这些琐事你做的最好，反正花瑶全权在握，你没有半分权利，一辈子当狗吧。”
怀寡想着自己一身本领，却管着合虚的婚娶和离这样的琐事，气不打一处来。很多年前，他曾带领数十万魔兵占领人间，逼得天帝出手，那是何等威风。他强忍着怒气，“仙子，魔君有七伤刀，我们打得过吗？”
辛慈笑道：“我是昆仑神，你们是魔煞，只要我们联手，一个花瑶何足惧。我知道你们三魔煞受够花瑶的使唤，他大材小用，你们三魔煞明明是国之栋梁，他却让你们做些斩小鬼杀魅灵的活，真是杀鸡用牛刀，我都看不下去。我知道你们三魔煞有紧密的联系，你告诉百里和苏桐，在我捅瞎他双眼后，你们一起上，送花瑶见重光。然后你们三个划分合虚，各自统治各自的地盘，我只要带符隐白走。”
一本万利的买卖怀寡没有理由不做，当下便答应辛慈，等她毁了花瑶双眼，他们三个就动手。
回去的路上，辛慈在心里偷偷开心，不曾想从树上崩出一个花瑶。
“慈慈，你去哪里了？”花瑶从树上飘落，刚好飘到辛慈身前。“这么晚了，寒气重，你染了风寒怎么办？”
“你吓到我了。”辛慈瞪着他，“这里这么黑，我找找有没有萤火虫。”
“给你。”花瑶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香囊发着绿光，里面是飞舞的萤火虫。“我知道你喜欢，抓了好久。”
辛慈把香囊托到眼前，绿光把她脸庞照亮，似误入合虚的精灵，“好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萤火虫。”
花瑶摇头，“你之前说云初给你抓过很多的萤火虫，这次我捉的够多吧。”那时候他是重光的心腹，他还记得辛慈说起云初的骄傲模样。
“我说过吗？”萤火虫光映照在眼底，眼眸也没有神采，不知道是不是隔得太久了，很多事情她记不清说不出，有种被抛弃被遗忘的感觉。
“哎呀，我记错了，说这话的是百里。”花瑶忘记了，因为昆仑镜，某种程度上，她不是之前的辛慈了，可就算如此，他仍然动心。
“你们关系果然不一般。”辛慈小心提着香囊，不让萤火虫感到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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