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泽杳没说话,看着这一切像是个闹剧,他成了丑角。
他辗转多年,竟是活在了她的对立面。
他一时间又想哭又想笑,耳旁的人在说些什么、喧闹些什么他早已听不清了,他感觉自己处在一片漩涡之中,翻滚汹涌,游离失所。心口上她拍的那一掌还是那么清晰,他想起她一掌劈来时的毫不犹豫,想起她眼神里带的狠绝,他感到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痛苦。
问觞带着思德去了一家最近的客栈,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思德咳咳地回过神来,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
问觞半跪在床边,对他轻声道:“嘘,不必说,我都知道。”
思德扯起嘴角笑了。
问觞虽然心高气傲,但也是个潇洒不羁的性格,她随遇而安,从不患得患失。虽然思德是她的徒弟,名次关乎到她的声誉,但是她始终认为这种东西就图一乐呵,虽说让他问鼎,但他得了什么名次她都不在乎。但是夺冠一直是思德的目标,他想靠这次夺冠来光耀明媚,重振谷家,既然走到了那一步,该是他的,她就一定帮他争取。
她不能让他平白受苦。
问觞对他道:“我已给你吃了药,你先好生歇息着,我去请个郎中来。”
她转身欲走,思德就扯住了她的衣角,近乎恳求地看着她。
问觞弯腰轻轻抚了抚他的鬓角,温柔地道:“别怕,我很快回来。”
思德再也留不住她,手里落了空,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脱了手。
他看着她从窗口一跃而下,心里知道她只不过是去请个郎中来给他看伤,但就是害怕,害怕她和七年前一样,一走又是一个七年。
问觞走了多久,他就睁着眼睛想了多久。左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问觞就把郎中直接从窗口扛了进来,他的眼睛倏忽一下亮了。
郎中哎哟哟地扒着桌子叫唤了半天,问觞喊道:“陈郎中,你安全着呢,快来看看我徒儿。”
郎中是个五六十岁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此刻扒着桌角哭喊着:“怎么看呀?没法儿看呀,我腿都麻了,起不来啦!”
思德没忍住笑了,这一笑牵扯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问觞沉了嗓音:“你要是再磨磨唧唧,我徒儿有个三长两短可都是你的责任。”
郎中心里一惊,感到眼前这个人突然动了怒,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坐到床边为思德诊治起来。问觞在旁边看着,许久,问道:“如何?”
郎中小声道:“你别在旁边看着,我有点害怕。”
问觞转身站到了屏风后面,躁得来回踱步。
正焦灼地等待着,郎中突然出声:“奇了。”
问觞冲过来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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