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唐黎问。
顾溪初摊摊手，表情悲怆：“我已经尽力了。”
唐黎不死心，又问了一嘴：“真没戏啊？”
“没戏。我早说没戏了，害我这一通说。口都干了。”顾溪初颇有微词。
“不能够啊。”唐黎若有所思地盯着鹿苒苒留有戒痕的那只手，默了数秒。鹿苒苒的订婚戒指已经摘了，之前的那个戒指戴了好些年，戒痕还没褪。
听顾溪初提及口干，唐黎垂手拿起一瓶水，给他拧开盖，递过去：“喏，水。”
“啧，这服务，可以啊。”方才还丧着个脸的顾溪初嘿嘿笑道。他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异性给他拧瓶盖的服务，觉得挺新奇。
接过唐黎递来的那瓶水，顾溪初仰头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
解了渴，他一抹嘴，道：“其实我也料到这结果了。珣哥脾气犟着呐，才不会被区区女人牵着鼻子走。”
“区区女人吗？”唐黎的视线在钱珣和鹿苒苒之间游走了片刻，注意到那二位隔着人群互看了对方几眼，期间视线交缠的那几秒挺有深意，像是在传递着某种外人不怎么能瞧明白的信号。
她稍一琢磨，转头朝顾溪初抬了抬下巴：“欸，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打赌？赌什么？”顾溪初挺有兴趣地问。
“就赌……”唐黎往钱珣的方向指了指，“那位传说中的珣爷，之后会不会为了‘区区女人’，跟我们一起进密室。”
顾溪初顺着她的指向看了过去，耸耸肩，道：“这还值得一赌？肯定不去。”
“我赌会。”唐黎说。
“你认真的？”顾溪初诧异看她。
唐黎点点头：“嗯。”
看她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顾溪初摸着下巴盯着她瞧了会儿，坦言：“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赌局真要开了，你可输定了。你要真想赌，输了可别耍赖皮。”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唐黎对他这么一言断的结论很是不服。
“行，那我就陪你赌一把。”顾溪初搓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赌注是什么？”
“就押，赢的一方可向输的一方提一个要求。当然了，前提是这个要求必须在法律和道德范围内。输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唐黎一扬下巴，问：“敢不敢赌？”
“这有什么不敢的。”顾溪初说，“送到嘴边的鸭子，我怎么会让它飞了？我又不傻。”
“那就这么说定了。”唐黎愉快打了个响指。
“黎黎。”鹿苒苒走了过来，“你俩聊什么呢？看你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没什么，就瞎聊呗。”唐黎暗示着曲肘撞了撞一旁的顾溪初。
顾溪初一秒会意，附和着答：“对，就瞎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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