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蕊城,毫不起眼的两进小院,砰的一声被人从外撞飞了门;门后小厮直接被弹到了前院的石板阶上,口鼻流血而死。
门外,一顶黑轿被低低压下,一个拐杖从轿帘里探出,一位满头白发却珠光宝气的老妪被人搀扶着下了轿。
老妪健步如飞,拐杖不沾地,一路直进后院中堂,太师椅上稳稳坐定,紧跟着的小丫鬟,赶忙跪在桌旁,小心给她剔着指甲。
老鸨衣衫不整的从东厢房急奔出来,手抖的扣子半天都盘不利索。开门时,一个光屁股的小厮从胳膊肘底下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姥姥?!”老鸨普通跪在地上,“您早吩咐一声,我好打扫寒舍迎接大驾。”
白发老妪轻哼:“不容易啊,老五,还记得有我这把老骨头没死。只怕我来这脏了你地吧。十多年我足不出户,还以为你们长了老二的记性,看来高看你了。”
五鸨子浑身一软,差点瘫倒,钉子在旁赶紧扶住。
“今晚,我胃口极好。”姥姥将手中把弄的护甲捏的粉碎,言罢,前呼后拥的离开了小院。
姥姥一走,五鸨子再也控制不住,‘哇’一声将刚刚在东厢的吃酒吐了出来,眼神有些呆滞:“她已经知道了。”
钉子吓了一跳:“主子,这话怎么说?我们也没和她犯事啊?”
五鸨子站起来,腿还发软:“老二,当年行事低调却极有手段,背着姥姥暗地里做了些高油水的皮/肉生意,不想东窗事发,栽在姥姥手里;她就用老二的人头炖了一锅汤给其他鸨子喝。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锅汤啊。”
回想起这些,五鸨子一屁股跌倒了地上:“钉子,给我备棺材吧。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前些日子见老七将那琴言私下卖了,赚了个好钱。可巧又碰上这上天难遇的好货。哎,福兮祸兮!”
钉子却颇为清醒:“主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看刚才情形,那是今晚让我们主动交出货,这不就是让我们将功补过?”
五鸨子回过味来,眼如针扎向钉子:“现在想起来,此事如此隐秘,除非是内奸,否则姥姥怎会知道风声?”
钉子一个激灵,吓得扑通跪地:“主子一手栽培的钉子,打死我都不敢悖逆您,不会是那个贱妇吧?”
五鸨子思量片刻:“那个贱货是我从死地里救出来的,虽说经常打骂,这几年倒也忠心。此事不好说。但一个也别漏过,就是死,也得找个垫背的!”
钉子出去将满院的小厮丫头剁了根手指,都没逼出内奸;反倒哑妇一顿毒打,满口是血却咬牙没坑出一声,宁折无弯的性情倒让五鸨子越发怀疑了;最后被钉子拖拉出一地长血扔进了暗室里。
门外光亮陡然落进暗室,青迁刺的闭上眼睛,许久才适应了缓缓睁开。
饭菜里的药让青迁浑身无力,长期折磨已是憔悴不堪,脸色白的近乎透明。
“啧-”老鸨向前抚摸着他的脸颊,“真真是千年难遇的绝色!放到剪香楼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若不是为卖个好价,老娘早把你吃死了。我敢断言那些有钱有势的金主只要看你一眼,就会发狂癫魔!只是如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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