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闻牵起他湿漉漉的手的模样,放下手中茶盏突然抬眼望向他的模样,手一遍遍拂过他头发的模样,轻轻拨动床边丝绦的模样……
一遍遍在元折柳脑中重演,直到清晰鲜明的令他再也不能忽视。
一种酸涩的甜蜜带着欢欣在元折柳心口横冲直撞,他不想认真去想这到底代表着什么,放纵自己沉溺于对方身上沉稳甘甜的沉香气味中。
看着少年被吻的嘴唇嫣红,双眼湿漉漉的,朱闻心头一动,“改日,你伤好了,朕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真的?!”,元折柳忍不住惊叫,眼睛霎那间被点亮了。
“当然,”,朱闻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元元安心养病,君无戏言,朕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听他喊自己的乳名,元折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陛下,叫奴才什么?”
“怎么,朕叫不得?”
朱闻轻笑一声,说:“你也不许自称奴才了,嗯?”
元折柳摇摇头,“奴才不敢”,又忍不住好奇道:“陛下要带奴才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朕绝不会叫你失望就是。”
挨着说了一会儿话,朱闻要回去批折子,两人拉着手都有些依依不舍。
元折柳被方小满扶着送到门口看着朱闻走远了,回来忍不住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把脸埋在被褥里偷笑。
“主子!”
“太医让你别乱动,才敷上的药!”
元折柳的脚养了大半个月,朱闻日日来看,雷打不动,日子久了,元折柳也习惯了等着他。
有时候是才下了早朝,卯时末元折柳才起床,睡眼朦胧间就见朱闻一身华丽威严的赭黄朝服站在床边,晃那个系在床架子上的咕咕。
吓得少年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下牵动了脚上的伤,疼的他脸色狰狞。
要是碰见元折柳懒床,朱闻也不许宫人们叫醒他,坐在床边看少年睡得脸儿红红,有几次甚至被少年引的又宽了衣陪他一起睡。
一次两次,元折柳在甘甜的沉香味中醒来,发现自己枕在朱闻布满成块肌肉的有力手臂上。
多半时候是晚间,朱闻抱着他倚在床边看书,元折柳也跟着一起看,朱闻垂头亲亲他,问:“元元从前都读过什么书?”
“没读过……”,元折柳有些不好意思,“从前司礼监会派公公来教小宫人识字,我进宫的年岁小,多学了几年,字都认识,就是没学过什么书。”
朱闻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偶尔抓着元折柳的手指着书,教他些简单的断句和字词。
有一回,朱闻批折子批到深夜,元折柳强撑着等他,被刘公公方小满轮番劝了劝,还是撑不住睡下了。
朱闻到折香馆时,元折柳已经安然熟睡,少年一张小脸儿半埋在锦被里,绿金的被面更衬得他肌肤似雪,眉眼间纯真懵懂犹如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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