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唐疏篱麻木点点头,拿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走到他近前伸手一递,软软道:“喝吧。”
费曾许是渴了,竟真的垂头喝了一口,额头上因着文心的动作沁着一层薄汗,纤薄的唇覆在白瓷的杯子上,俯首的样子倒真的显得有几分可怜。
唐疏篱叹了口气,心道这人嘴巴虽然不行,可单论给唐家雪中送炭,却并不以恩相挟,甚至连见色起意都不曾有,已经是极好的了。
想到这里,唐疏篱便又心软了几分。下意识屈着身子将杯子小心翼翼地歪侧了几分。待到费曾喝完,还妥帖地替他擦了擦下巴,柔声道:“还喝吗?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吓得费曾虎躯一震,怒瞪着她道:“不过喝你口水,你还想下毒不曾?”
唐疏篱:“。。。。。。”所以,有的人就不配被温柔以待!
唐疏篱不想气他,木着脸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扭头就往外走。
“站住!我准你走了吗?”费曾不怕气死人偿命,不依不饶地拦着她。
“非礼勿视,姐夫您知道吗?”唐疏篱连着妥帖的笑都挂不住了,只能停下步子。只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忍,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个时候才说非礼勿视,是不是太晚了?”
唐疏篱:“。。。。。。”您高兴就好呢。
一旁的文心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话,只埋头盯着费曾那斑驳的背,且随着他们两人的话。头有越来越低的趋势。
可待到唐疏篱真的不理费曾了,他又抬起了头,为难地望着唐疏篱,启口道:“唐,姑娘。劳烦您,再跟主子说说话吧。麻沸散于修行练武有损,主子受伤都是硬捱过去的。”
“文心,慎言。”费曾却是突然变了脸,耷拉着眼皮,冷冷道。
“是。”文心垂首应一声,手下不慢,继续替费曾清理伤口。
“感情,您倒不是故意为难我的。”唐疏篱精致的脸抬了抬,眨了眨眼睛,那方才被激起的气焰消散了几分。无奈道:“我在您眼里不过如一只哈巴狗,您无聊的时候,让我气气你解闷用的。”
“你,知道就好。”费曾愣了一愣,看到唐疏篱没有丝毫对他同情的神色,这才幽幽道。
“哦。”唐疏篱的脸上神色不动,走到了费曾面前,蹲下身子,殷勤地替他擦了把汗,极为诚挚道:“姐夫,不管做什么用,总之是有用。”
“我这里童叟无欺,您只要答应我。我定然日日气您。包您日日对我咬牙切齿,精神抖擞,觉得其乐无穷。如何?”
费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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