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在苏必利尔湖上的两艘轻巡-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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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加拿大国旗?”

        “对。一整面红旗,左上角是英帝国的米字旗。”

        “真他娘的鲜红。”范德比尔特感叹道,现在两艘舰艇已经十分近了。可以清晰地看见彼此。

        对面的水手看见她挂的是白旗,就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告诉他们我们要送事故的伤员去阿诗兰,威斯康星国。”范德比尔特说。

        这时,他又拍了拍安迪的肩膀,眼中湿湿的,看着安迪的眼睛说:“活着真好啊,就算变成穷光蛋,也得继续活着。”

        虽然没有血缘,但有父女之情。然而范德比尔特并不是把安迪当作女儿来看的。那眼神中明显充满了袍泽情义。

        苏必利尔湖、威斯康星、密歇根,这里是午夜零点左右。在大陆的另一头,加利福尼亚,是十一月十七号的深夜九点。火车在山谷中飞驰着。这和早上那班火车的路线不一样,早上那班是从山的最南端绕山而行,要经过圣胡安的,走个大大的“v”字型才到达圣弗朗西斯科。这趟车不一样,从山的北边走,几乎走直线——先向东,再向南,再向东——就能到达金矿场的附近,当然也只是附近。

        车上的二等车厢里坐着五个工人,三等车厢里没人。那五个工人分别是之前介绍过的卡卡、茅乌利斯、还有另外三个不知名的工人。那三个不知道名字的工人都睡着了,卡卡也睡着了,这孩子今天也是累坏了。二等车厢里还有奥尔良和比尔逊元帅,元帅也睡着了。只有茅乌利斯和奥尔良在聊天。他们聊天的声音很小,怕吵醒其他人。

        聊天的话题涉及女人,以及废除论。他们在讨论是否有哪些其他传统需要被废除。车厢的尽头有饮水设施,半美分两升水的那种饮用水,乘客免费喝。饮水间的墙上用钉子钉着旧旧的广告牌,可以从上面辨别出“橙子”,“洛克尔”之类的字眼。“洛克尔”是鲜明的红底白字,“橙子”被理所当然地涂成了黄色。

        奥尔良提出了许许多多的例证,想证明女人和男人是平权的。内容包括但又不限于,女人对于博彩、风险投资、冲动消费都比男人更加理性,更加克制。再比如,女人更加擅长从事纺织这样重复性的工作,男人则是频繁犯错。可无论奥尔良举多少例证,茅乌利斯老兄总是用同样的一套思维回答他:“奥尔良老兄,男人更强壮啊。这一点你无法辩驳啊。”,就这样来来回回辩论了几个来回,结果没有任何进展。

        “我这么说吧,茅乌利斯,”奥尔良最终说道,“您是出来挖矿的,对吧?可是您的母亲或是妻子,则要在家操持家业。做饭、洗衣服、洗碗、擦地、刷马桶,买菜炒菜。这些你受得了么?再比如吧,茅乌利斯。你看大多数在林场、水银场、铜矿铁矿工作的年轻小伙子们。他们都是妻子刚生了孩子,在家里帮妻子照顾孩子。照顾了几个月,身体和心灵就再也受不了折磨了。他们就必须出来工作,说什么也坚决不回家了。这怎么解释呢?难道他们是因为更擅长照顾孩子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吗?他们显然是受不了了。”

        “我同意他,”一个睡着的工人醒了,“我就是受不了我家小孩,把孩子托给我妻子自己出来打工了。”

        “他是谁啊”奥尔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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