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加利福尼亚-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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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坐在吧台,乌玉莉玉诗身旁的一个黑人说话了。这个黑人男子四十几岁个子高大,身上一股鱼腥味,穿着厚实的工作服,看上去一副下班了的样子。他喝着啤酒说:“怎么说呢,乌玉莉玉诗。我至今听不懂这两个小女孩说了什么。”

        酒友乌玉莉玉诗说:“你记住,老头,逻辑的唯一目的,不是吵架,而是求真。而她们俩,表现得非常好。”

        “可是有什么用呢?”黑人男子问,“我们又听不懂。”

        是啊。我们为了追求真理而努力规范我们的思想。然而,如果我们的语言不是社会性的社交语言,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们说出来的语言是真理,但是这个语言没有做到社会通用,人们也听不懂啊。乌玉莉玉诗这样子沉思着。

        想到这里,她又看看写给卡耐基厂长的信。不写信虽然能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写信又充满了按部就班的社会性,过于服从。于是乌玉莉玉诗选择了一个折衷的方法:她拿起钢笔,把信纸斜着摆在桌子上,信纸有很大一个角悬空耷拉在桌子外边,信纸斜着导致桌子上留出一个空,放着那一小杯烈酒。

        “别跟我聊了,老头,你影响我工作效率了。”

        然后乌玉莉玉诗开始写:

        “尊敬的安德鲁·卡耐基先生,请允许我为您讲一个故事。一个,老加利福尼亚故事。

        “我之名号为凯尔泰斯·乌玉莉玉诗,老凯尔泰斯的血亲,凯尔泰斯·奥尔良的表妹,我仍然觉得我更加适合吞并凯尔泰斯金矿场的项目。您让完颜谷杭来代替我诚然是一个错误。原因简单来讲有两条。第一条,我认为自古以来,相比之下,亲情更容易被忽略、被打碎,而爱情更不容易被打碎。因为打碎亲情往往能带来更大的暴利,而对于爱情人们往往更加喜欢得过且过。

        “第二条原因,我则愿意跟您谈一谈加利福尼亚国。我是匈牙利人。奥匈帝国与加利福尼亚国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而完颜谷杭所母邦的清国,然而,也是和加国有着很大的区别的。咱们称国为‘state’,这是古老的元老院制度‘senate’的变体,是老罗马的最大遗产,也是新罗马所抛弃的。

        “帝国是什么样子的呢?帝国的命令,反复印刷,像是清大皇帝的圣旨,用活字印刷印在黄色本子里,可以逐级下达。皇帝的命令可以下达致不仅每个省、不仅每个州,甚至是每个县。在县令的组织下,皇帝的旨意可以执行致每个乡。

        “然而合众国就不一样了。合众国的基本法,至今为止得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本身作为联邦的组成需要,却被一次又一次更改。我注意到要有三分之二的赞成票才可以添加修正案,然而,去年年初,我们把投票权的年限从25岁降到了21岁。这是进步吗?这是在拉拢人心,共和党人专断独权,抛售国家资产;黑人奴隶待价而沽,保证赞成票数。现在所谓的文明,就是对黑人慈悲,然后对既有民族不慈悲。

        “即使如此,庆幸的是,基本法是不可以删除条目的。你只能在原有基本法的下面增加条目,但是旧有条目不得删除。即使增加的条目与旧有条目完全相反,也要同时保留。这是好的,25岁以下不能选举和21岁以下不能选举,两个条目被同时写进了基本法里,这有助于一个健康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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