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老盯着季婉婉做什么？”同桌许燃忽然用手肘轻顶了下江行。
“季婉婉？”江行喃喃着。
许燃轻笑，“怎么？不认得了？”
是不认识。
在此之前，江行根本没在班里见过她。
不仅没见过，他连听都没听过。
明明高一一开学，他就通过各种方法，掌握了班里各个同学的信息。
包括老师。
唯独这个人——
除了昨晚还有刚才那一面，他的记忆里，关于她的一切，全是空白。
是新转来的？
可看老师，还有周围同学的反应，显然是认识她的。
到底怎么回事？
江行压下疑虑，神色自若道:“没有，只是刚才脑子有点卡壳，一时间忘记她叫什么了。”
“正常。”许燃戴上耳机，点开游戏界面，准备再厮杀几局，“她一天到晚都在外边跑，学校也没来过几次，要不是我家跟她家有点关系，我可能也不记得她姓甚名谁了。不过，她——”
许燃的手指飞快在屏幕上跳跃，注意力也随之被吸引进去了，他话锋一转，突然低声骂道：“妈的，搞偷袭，这群孙子——”
江行没在意。
他又看向那个叫季婉婉的女生，只见她从讲台上走下，一路朝顾佑希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过，季婉婉跟你哥，哦，不对，跟顾佑希……”
许燃有个神奇的本事，总能很自然地接上聊断的话题，“好像也不对，她跟顾佑希没啥关系，应该说，以她对顾佑希的痴迷程度，你多多少少有在家里，或者别的地方见过她吧。”
江行一面听着，一面摊开手心。
上边血迹已经洗掉了。
但感觉还是有什么东西一直附着在掌纹里。
很脏。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眼帘，冷不丁地笑了一下。
许燃还在继续，“好像也不一定，顾佑希身边那么多人，别说你了，我看他自己都不一定记得住季婉婉是谁。欸，我就搞不懂了，我也长得挺帅的啊，怎么就没那么多人喜欢我呢？”
没等江行接话，他又自顾自地转移了话题，“你有看到转学生吗？”
“安夏？”
“对啊，怎么一个早上都没看见她，她平常都挺准时的。”
江行淡淡道：“应该去医务室了。”
许燃指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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