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尽族人嘲笑讥讽,只是因为没有让一个女人开心。
他的才学,他的抱负,皆是多余。
花甯看向他漆黑的眼眸,方才那句话,她也曾在前世问过时秦观。
那时,她被自己的心魔所困,痛苦煎熬。
爱而不得的人,怎么做都是错,怎么做都不对。
她恨自己眼盲心盲,错付一生。
“很简单,本宫要与你和离!”她挺起身子,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本宫要与你和离。”
她说完吐出一口浊气,顿时觉得畅快淋漓,心中郁结尽消。
时秦观满眼的不可置信,抓在花甯腕处的手不由加紧了力道。
“公主千方百计地嫁给时某,如今腻了,倦了,便要弃时某如蔽履。公主可曾把时某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公主果真同外头说的那样,认为时某身份低微,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住口!”花甯忍着手腕处的疼痛,不想再听他的胡言乱语,“本宫从未看低驸马,愚弄驸马,反而本宫处处以诚相待,事事迁就,希望总有一天能捂热驸马那颗石头做的心。是驸马内心作祟,因为出身看低自己,也看轻本宫!”
时秦观怔怔地看向花甯,心中仿佛被针扎一般,刺痛无比。
“驸马不信本宫的真心,自然也得不到真心。驸马斥责本宫,那驸马又何曾把本宫当作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对待?或许驸马只把本宫当作攀上高位的工具,一旦驸马手握实权,便可弃了本宫!驸马认为,本宫猜的可对?”
“好,很好!”时秦观怒极反笑,“是时某小看了公主。公主风寒未愈,早些歇息,和离之事,时某只当从未听过。”
他说完放开花甯,敛起神色,转身离去。
刚走两步,身后再次传来花甯的声音:“本宫要做的事,定会做到底,驸马好自为之。”
时秦观身形一顿,脚下未作停留,很快便隐入了夜色中。
见人走了,叠柳才敢上前查看花甯的手腕,见到青红一片,她鼻子发酸,顿时眼眶含泪。
“什么糟心驸马,他就是个讨债鬼!”
她心疼花甯,见不得她受一丝委屈。
“行了,”花甯被这丫头的委屈劲逗笑,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今日本宫高兴,你们不是讲了一下午的叶子牌,去吧白竺和红菱叫上,陪本宫打牌。”
四人遂在前堂铺开阵仗,热热闹闹地打了一夜的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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