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公主素来以秦云为先,会替秦云出头,季昭月也并不觉着意外。
“方才云嫂嫂可是喝了七八回了,怎么着如今也得换一换了,这竹签如今指在你与云嫂嫂二人之间。这酒怎么着也得你喝了吧。”
季昭月并不理会景和公主,只淡淡看向秦云,比起景和公主,她倒是好奇秦云的心思。
秦云闻言,略微疲乏地揉了揉额角,展颜一笑,“方才还觉着好些,而今被公主殿下这般一说,好似真觉着疲乏得很。”
季昭月也不知是否是自个儿心里头多想,总觉着秦云这话儿听着叫人瘆得慌。
秦云笑了笑,拿起那装着槐花酿的小壶,往杯盏里头倒入佳酿,笑着执起杯盏,递至季昭月跟前。
季昭月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那杯盏里头混有迷药成分,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秦云又亲自将酒盏递至他跟前,她无法作任何手脚。
心下一阵胆寒,竟是不知觉间落入了这秦云的陷阱之中。
“侧妃为我倒的酒,我倒是不敢喝了呢,免得传了出去,又有人说是乱了尊卑。”
说话间不忘看向一旁的景和,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景和公主一时间倒是未缓过神来,反倒是秦云忙道,“你是我阿姐,怎的会乱了尊卑?至于旁的人我是一概不理的。”
季昭月掩唇轻笑,倒也不再推辞,接过杯盏一饮而尽。
一杯下去,她便作出微醺的姿态,以绢帕掩唇,实则暗暗往嘴里塞了一口缓解迷药的醒神丹药。
可一来她不知这迷药会在她身上出现何等症状,二来,这醒神丹药也撑不住多久。
永定候夫人见此,忙道,“这规则不如改上一改,若波动竹签转到谁便是谁,只怕待会儿宴席还未散,你们这一个两个便要喝得路都走不动了。依我看倒不如,这竹签转到谁,便要半柱香之内作出一首诗来,若是做不出便喝酒。如何?”
景和公主瘪了瘪嘴,显然是不大满意这般安排,可碍于姑母颜面一时间也不敢驳斥,只悻悻然应下。
季昭月已察觉有几分晕眩,一时间也顾不上旁的,这秦云既是下了药,必然留有后招,肯定不止是让她当众出糗这般简单,若是还继续留在这儿,后果不堪设想。
她起身,向永定候夫人欠身施礼,“妾身觉着身子不适,实在是对不住,得先行离开一趟……”
永定候夫人笑了笑,正欲应下。
却不料那景和公主一听这话儿,讥讽便已脱口而出。
“哟,你这才喝了多少,云嫂嫂喝得可比你多上足足一倍,难不成是听见要作诗怯场了不成?”
景和身旁的千金,是素来与景和公主交好的,心心念念一味奉承景和,而今听见这话儿也是阴阳怪气道,“不过是替侧妃娘娘喝了一杯酒便身子不适了?也不知沈夫人这是身子骨娇弱,还是不乐意与我们这些庸俗之人一块儿作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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