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瑛撑着起身，因浑身湿透跪了许久，一时间有些恍惚，一个趔趄险些栽了下去。
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形。
华盖殿中，只有皇后一人。梁成帝自和顾景霆下棋之后，便没再过来。
皇后坐在榻上，自萧玉瑛进来后，宫人便接二连三地出去了。
“萧玉瑛，你好大的胆子。”
周后看向浑身湿透、跪在地上的她，满目冰凉：“本宫原想着，你一个小小的萧家女，翻不出什么大浪来。谁知道你竟这样不识好歹，跟本宫提和离？！”
“是瑞王太给你脸了吗？”
“皇后娘娘，儿臣自知福薄，当不起瑞王厚爱，还请皇后娘娘成全！”她垂头，朝着周后磕头。
竟是铁了心了！周后的双眼不禁微眯，说话更是不留情分：“你可知道皇宫里的弃妃是如何处理的？冷宫里一堆堆的美人骨，又是怎么来的！”
若她再不知好歹，她也不介意让她变成一堆白骨！
“皇后娘娘。”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方才翊王来过了。”
翊王！
周后的脸色变了。
先前他来的时候，她便察觉到不对。
翊王是最讨厌拘束的，从前十天半月也不愿入宫一趟，怎么今日在萧玉瑛提和离后，他便来了？！
他一向眼高于顶，竟愿意帮萧玉瑛这个女人？！
“你是说......”
“皇后以为我想说什么？”
四目相对，萧玉瑛虽跪着，此时眼底却不见半分卑微：“皇后娘娘以为，我与翊王是如何相识的？”
“那夜翊王在天顺街遭人刺杀，是我救了他。”
周后的手不禁下意识抠进了身后的木桌。
那场刺杀，是翊王在京都遭遇的唯一一场刺杀，她和梁成帝都知道。甚至......还是她亲自暗中策划的。
原来，是她阴差阳错，让这二人有了交集。
她不禁想起当初的术士之言，心里越发打起鼓来。
周后努力稳住了身影，言语却不自觉泄露了紧张：“所以，从那时候起，你便倾向翊王？！”
“不然呢？还等着再一次被取血吗？”
“当初翊王中的毒，症状我还记得，并且私下查过，这种毒来自南疆，是非常高明的邪巫才会用的手段。”
“这种药制作非常困难，因出现得少，所以不为世人所知，若要解的话......要不要我详细给您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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