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牛排的服务生听得入神，手一抖将盘子撒了。
汤汁洒了一地，溅到柳绵绵纤薄的背上。
“对不起严总，我们马上给您重做。”
“对不起柳小姐，怪我一时没端稳。”
吓得脸色苍白，服务生低头收拾发现自己手心一暖有颗糖。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菠萝嘟起唇角给他吹手，“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接着趴着给柳绵绵呼呼地吹背，“女人，只允你哭十秒。”
“为什么不许我哭？”
柳绵绵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语调温柔。
“你一哭我就心烦。”
菠萝吧嗒、吧嗒直掉眼泪，窝在她怀里拱了拱。
仿佛一只寻求母亲庇佑的幼崽。
看着母慈子孝的画面。
严震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冲动。
他向来最烦小孩子吵闹。
却忽然很想跟绵宝生个小崽崽。
这念头一起来就如星星之火，瞬间燎原。
平复好心情，他微微一笑拍拍小家伙的脑袋。
“我也不确定有多长。
“晚上，我叫你的女人检查一下。”
“严震！”
柳绵绵喊到一半又怕再次引起骚动。
只得暗暗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吃完饭，严震安顿柳绵绵和菠萝在医学基地住下。
他在隔壁房间洗完澡站在浴室镜子前刮胡子。
收到一张苏庭发来的彩色照片。
“四哥，这是小时候的你。”
小时候的我？
看清眉眼的刹那，犹如五雷轰顶。
他的手机跌落水池。
严震靠在墙壁上剧烈地喘着气。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回放。
暴虐之气不可遏制地冲上头顶。
他大手一挥，将台子上摆着的洗漱用品全部甩在地上。
玻璃渣嵌入他的手掌血红一片。
听到动静的涂辉跑步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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