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僵到极点。
众人默契地退出屋子。
将空间留给了严震和柳绵绵。
他指着菠萝，右手臂颤抖着说不出话。
噎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六个字看向柳绵绵，“这孩子，你生的？”
“柳绵绵，回答我！”
他咬牙切齿继续逼问，“跟你相好的野男人是谁，嗯？”
眼见严震如火山喷发。
柳绵绵抓住他的衣袖试图解释。
就听到浴室里的习茜喊道，“绵绵，帮我拿条浴巾。”
满头黑线的柳绵绵：“！！”
严震脸上寒意陡增，挽起衣袖就要拉开浴室的门。
“严震，你不能开门！”
“她在洗澡！”
“这孩子是她生的，不是我的。”
柳绵绵张开双臂护着卫生间的门。
“让开！”
一把扯开柳绵绵，严震伸手就要推开浴室的门。
发现自己的腿被小男孩抱住了。
“不许欺负我妈咪。”
“不许欺负我的女人！”
菠萝使劲仰起小脸，与严震对视。
严震的视线落在茶几上放着的药瓶时，心里猛然一颤。
这么小的孩子得了肾衰竭？
他放弃推开浴室门的打算，半蹲在地上点了点菠萝的鼻尖。
“小孩，她是不是你妈咪？”
菠萝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频频点头，“是的！”
为了保护妈妈不受伤害。
就拉绵绵阿姨挡一回枪。
“喂，菠萝！”
“你瞎说什么呢？”
被冤枉的柳绵绵气恼地将碗搁在茶几上，“我不给你喂饭了。”
严震慢慢起身，盯着柳绵绵满眼伤痛。
“好，你很好。”
一字一句，语调凄厉阴冷犹如鬼魅。
转身，他无力地摆摆手，“走。”
乌泱泱的人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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