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游”的身体不受控地被“谢邈”往后拖拽着,两条腿不断踢蹬着地面,见她挣扎越来越剧烈,“谢邈”干脆拽下她头上一根素簪,直指她的喉咙,“你可别发疯,否则休怪本王失手杀了你。”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一松,却又被一把素簪直抵着喉咙,“花游”只得耿直了脖子,停下了踢蹬的动作,试探着问道:“你舍得这身体……”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立刻被这厮狠狠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沁出,“花游”嘶痛出声,“谢邈”才在她耳边低声回道:“你说我舍不舍得?”
“花游”忍着刺痛,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疯子!”“快把我们王妃放了!”顾小宝在一旁怒喝道,手上已经不知何时捏了一块石子,“否则就别怪我伤了你。”“谢邈”冷笑一声,说:“你们胆敢上前一步,我立时刺死她!”刑部尚书大人连忙制止道:“殿下不可啊,昭王如今生死未卜,您再伤了他的王妃,只会加重您的处罚,陛下那里更不会轻饶了你啊。”“大人就别再骗我了,这应天王妃来自赤水族,那可是屠族的大罪,她岂会放过我?”“谢邈”冷哼着说道,“她恨不得将本王抽筋拔骨,皇叔就是活着也不会帮我的!”众人一惊,赤水屠族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么?怎么他会如此忌惮?莫非这其中另有玄机?顾小宝甩出石子,再次击中了“谢邈”的手腕,只听他“啊——”一声,手上的素簪掉落下来,“花游”连忙挣脱了他的桎梏,正要跑到诸位大人那边,却被顾小宝拉住抱在怀中。
“王妃你没事吧?”顾小宝语气中充满担忧,却是背对着诸位大人在“花游”的脖子上很很一个手刀劈下。
“花游”再次昏了过去,顾小宝顺势抱着“花游”对着身后的护卫喝道:“王妃又晕厥了,还不快将王妃先行送回府。”众官员没有异议,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拿下“谢邈”。
此刻大理寺卿将几个差吏往前一推,“还不快去拿下他!”差吏们此时再不犹豫,前赴后继上去将“谢邈”制服捆了。在大理寺这几日,“谢邈”变得老实听话起来,但凡大理寺问的,事无巨细,他都据实交代了。根据他的交代,大理寺又对他周围的一些往来人际关系进行了更为细致的调查,这又牵出了当时藏书楼从京外运送藏匿兵器火药一事,众人皆隐隐感觉到他所做的所有事,似乎是为着造反只是没有人能想通他如何造反,又为何造反,他这些年既没有兵权在手,在朝堂之中也无权势依傍,是个十足的闲散王爷,单单运进来一些火药兵器能成什么大事呢?然而现在住在谢邈身体里的花游却是非常清楚的。谢邈,他是想与谢琏换躯,这样他便顺理成章接手了顾家军和朝中势力,此后谋权篡位也未尝不可。只是如今他却不能直白地告知给诸位大人,否则,不仅很有可能暴露神农引的异能,还会让人怀疑他可能也已经不是真正的谢邈了。
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了……
若他真的死了,大理寺这边不可能毫无反应,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谢邈”坐在牢房的草垫上,面对着墙壁如是想着。那日在他中刀昏迷之后,她还是拿刀子划开了花游的手臂,从她身体中取了一些血滴入他的伤口中,暂时稳住了他的心脉,其余的只能交给顾小宝了。自己眼下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坐实了谢邈的罪行,叫他这次再不能逃脱惩罚了。“嘎吱”一声,牢房门被人推开了,“谢邈”收了收心神,转身看去,不免诧异,随即连忙跪伏叩拜道:“儿臣,拜见父皇。”老皇帝不声不响,只等差吏将一把太师椅搬进来放好,挥退了左右,他才徐徐坐下,说道:“大理寺已审得差不多了,今日孤亲自来,你可知缘由?”“谢邈”的头磕得更低了,“儿臣,不应该将父皇牵扯进来。”头上传来一声冷哼,“你牵扯进来的人还少么?孤且问你,你为何要屠戮赤水?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找那些医治你隐疾的偏方?”“谢邈”垂头不语,这老皇帝问到了节骨眼上,如今对于他为何屠戮赤水族,为何私运火药兵器入京,给出的解释是他想治病他想造反,表面上看似合情合理,实际上根本毫无必要和成算。“还是说,当年孤无意间告知你神农引的事,你从那时候就上了心?”老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么多年一门心思就为了找到它逆转自己的命运?”“谢邈”一愣,面色怔忪了起来,难道神农引的传说源头是来自这老皇帝?见“谢邈”垂头不语,老皇帝认为他这是默认了,于是继续说道:“当年,你和缙儿论才华和能力,都是不相伯仲,孤在你和缙儿之间确实犹豫了很久,终究为了国之社稷,选择立他为太子,毕竟你的身体孤是知道的,但孤从未亏待你,你享有的尊荣和地位孤都给了你了,你毕竟是孤的儿子,孤告诉你神农引的事,原是希望你不要心灰意冷,谁知你竟会为此走火入魔,落得如今这般田地。”“谢邈”两手撑着地面,将压在掌下的稻草缓缓握紧。原来是这样啊,她心中藏匿很久一直无法解开的结在这一刻突然被老皇帝一句话给解开了。所谓神农引的传说,玉娘此前从未听闻,她进入神灭林完全是心灰意冷一心求死,可是谢琏就不一样,他进入神灭林就是为了寻找神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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