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押犯人的囚室建在地下,分了几层,每层两边关押的犯人不多,个个披头散发,形销骨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一路走来,路遥远留意过,这里层层铁门,持械的狱卒七步一岗,看守得如铜墙铁壁般的严密,加上天牢外面的皇宫守军,若想劫狱是比天都难。两人被关进了最底下的一间囚室里,狱卒解开他们手上的绳子恶狠狠地推他们进去后,便将铁门锁上离去。
油灯昏暗,囚室的角落里铺了张脏兮兮的草席。一身华贵锦服,长身玉立的时陌,他双手负立,身姿挺拔地环顾囚室四周。
她看见他双眉紧蹙,嫌弃到怀疑人生的样子,忽地记起自己侍女的身份。她拍了拍那张草席,尘土飞扬,道:“公子,要不,您先躺着休息会。”!
时陌看着飞扬的尘土,地板上脏的草席,静立在那一动不动,道:“不用。”
路遥远笑道:“你不用的话,那我便不客气了。”
幸好是冬天,这房间无蚊虫,席上无跳蚤,这牢房又是建在地底,比起外面暖和不知道多少。加上这连着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受的风寒也没好,事一件接一件,也折腾得够了。倦意来袭,她不管不顾地和衣滚到那草席上,美美地躺了下来,没多会便在时陌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时陌杆了没多久,便也想明白了现在的处境,关在这里面,一时半会也是出不去,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站着。便也不再嫌脏,走到旁边靠墙坐了下来。
他双手抱膝,低头看了下路遥远,她双臂交叉枕在脑下,一条腿支起,另一条腿架在止面,呼吸平稳,一副睡得香甜的样子,他脸上泛起笑意,她还真是碰到什么事都那么镇定,在哪都能睡着,还睡得很好,很沉,沉到被人抱走都不知道。
他看着她熟睡的脸,低声道:“我是真有点好奇,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
此时的天牢门口,王霄九跪在地上,满脸不悦抬头看向面前宣读圣旨的老内侍,果真是时事多变,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时子涔竟然去皇上那求来了圣旨。
“王统领。”老内侍将手中圣旨一收,尖着嗓子道:“圣旨也宣读完了,您这是接还是不接啊?”
王霄九挑了挑眉,起身道:“如公公误会了,皇上旨意,臣哪敢不接。只是……圣上这旨意下得与太后的懿旨有所不同,臣一时混淆得很,不知该听谁的?要不,烦请如公公再去问问陛下,是否需要再与太后娘娘商榷商榷?”
他这态度着实看不出对皇上的圣旨有半分敬意,明显是拿太后来压人。如公公脸色不是很好看,可他还没说什么,他身后倒站出个小内侍。
那小内侍喝道:“还能听谁的?自然是听皇上的!”
王霄九阴冷的眼神扫到他脸上,凶相毕露。
那小内侍手持拂尘,拘着个身子,姿势虽卑谦,语气却强硬得很,道:“皇上九五之尊,至高无上,你敢抗旨不遵便是大罪!”
“住嘴!”
还未得王霄九发作,如公公便尖着嗓子,喝叱道:“小贵子,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还不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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