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候在亥家所有的底气,不都是你给的吗?”苏漪直直地迎上男人的目光,眼底的嘲讽和淡漠几成实质。
他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手上紧捧着她脸颊的力道也微微松懈了,不敢再使出一分一毫的力气,让她不适。
是啊,短短一年的时间,要让所有人相信葵英已经取代和青梅竹马十几年的苏漪,成功地成为了亥家长孙心尖尖上的“宝贝”---可以轻易拿捏住他的软肋,不做戏做的足一点,如何让那些老不死的相信呢?
所以在外面,他给足了葵英的脸面,也变成了她背着他伤害苏漪时的盾矛。
是他亲手把伤害苏漪的武器交到了对她怀有恶意的人手里,可他那时候,明明是想保护她的。
他头痛的要裂开了,忽然一段久远的记忆拂开附着在其上的尘灰,挤挤挨挨地来到了他的面前。那是发病之后的第二天,浑身无力又虚弱的他走出门,却看到她笑意盈盈地和杨明远从她的院子里出来,明明看见了他却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面前经过。
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他身上跗骨的灼痛慢慢攀爬进了心脏,成了无法遏制的毒火,四处在身体里肆虐,烧的他心肝脾肺肾都在发疼。
这种无法减缓一丝一毫的疼痛感差点让他丢掉了理智,放弃苦苦维持了许久的假象,想立刻冲上去甩开碍眼的一切人和事,和她解释一切。
他喘息着扶着廊下的白玉石柱站着,一阵阵的耳鸣,头脑发晕。而葵英的告状来的是那么及时,让他能够找到一个拙劣的借口,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把她和杨明远重重分开,不顾捏疼了她的手,将她迫不及待地带回客厅,冷冷的质问她为什么要欺负葵英。但其实,他看见她对着他委屈和愤怒的神情,心里那股灼痛竟然不可思议的在消退、舒缓。原来,只要她站在面前,看着他,不管是哭是笑,都是他的药。
她是他的药。
他在这一刻明白了。
葵英或许没有让苏漪明白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但却让他意识到,这辈子,他已经画地为牢,被死死圈住在这个以苏漪为名的囚笼里,没有锁,但他却再迈不出去。
澎湃汹涌的情感再次加入,男人眼前一阵阵恍惚的白光闪过,让他身子有一瞬间的摇晃。苏漪顾不上别的,只能暂时伸出手来,将他扶稳。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挺鼻薄唇紧紧贴近她细软白皙的脸颊,一双剑目竟水红的不可思议,顿了顿加重语气重复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那时候,你也是曾想过陪我一生的?”看完那段短短的视频,他才惊觉多年前她的爱像是南极冰山,一小半露出水面,让他看到,而绝大部分,却被她自私的藏在水下,不得窥见分毫。
苏漪一愣,扶住他的素白手指渐渐蜷缩起来,握紧成拳,好一会才开口道:“那时候我以为,有些话,我不用说出口,你也是懂的。”
“可你让我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
“小小,我,,”一个高大颀长的大男人此时竟心虚胆怯起来,慑于这句失望的威力,他竟不敢去回忆,到底自己无意之间,有多少次因为自己的偏执和强横,让她伤心落泪,让她委屈和血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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