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漪被高高的木质雕花悬窗中投射进来的阳光晒醒,虽然老宅里用的还是以前那种老式拔步床,但因为纱帘沾了灰,前几日就被阿嫲洗了晒去,昨天不知她们回来,还没来得及安上。
她伸出细瘦白嫩的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整以暇地在被窝里赖了一会儿,这老宅吊顶极高,是那种冬暖夏凉的建筑,她也不怕日头升高之后房间里热的人难受。
待到阿嫲来敲她的房门了,她这才高高兴兴地应了声,伸出脚丫踩着鞋出去吃早饭了。
老宅的院子和阿嫲的不一样,铺上了厚厚的青石板,有一个半米宽的圆形石缸,旁边有石桌石椅,还有个养蛊的小暗房。
苏漪夹了块阿嫲煎的青菜饼,偷偷剥下来一小块,蹭到石缸旁边,看了看昨天看见的老乌龟还完好无损的呆着,偷偷扔到它嘴边,见阿嫲已经端着粥出来,她赶紧坐回石凳上,在线表演一个乖巧吃饼,绝没有浪费粮食。
甚至还抬脸同素来节约、珍惜食物的阿嫲讨好的笑了笑。
这幅心虚的样子险些给阿嫲惹笑,但转念一想,她也不过才23岁,放在外面,也才是个堪堪入社会的小孩。阿嫲怜惜她,便也不同她计较。
苏澜去巡山回来,手上还拿着打来的山禽。有野兔还有一些不常见的可食用动物(不违反动物保护法的那种)。
苏漪围上去,左看看西摸摸,以前在亥家玄山上训练时,她可从来不被亥旻晖允许做这种出格的事情,只能乖乖训练。
他只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告诉她,要跟上他的进度,不能掉队,她那时多么喜欢他啊,埋头老老实实的练习,面对杨明远的盛情相邀,哪怕再喜欢也只能摇摇头拒绝。
“苏澜,下次你去打野味,能带上我吗?”苏漪凑近他,笑嘻嘻地说。
恰好被阿嫲听到,阿嫲冷冷道:“你去干什么,你现在这身体,去了不知道是你打野味还是野味打你。”
苏漪才不理会阿嫲的嘲讽,她嬉皮笑脸地就要缠着一起去。
苏澜没法,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苏漪欢呼一声就跑进去继续写书了。
“这孩子。”阿嫲看着她突然幼稚了许多的背影,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苏澜走过来拍拍她的肩,相视一眼,俱都眼神复杂又暗含悲伤,阿嫲只能无奈叹息声:“要照看好她。”
“您放心。”苏澜自苏漪出生起,就暗暗发誓要照顾好她,但世事无常,他几乎错过了她一半的生命。
苏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拿抹布擦桌子,越擦越慢,抹布被紧紧捏在他手里,刚擦干的桌面上竟掉了一点水汽。
好生奇怪。
话说两头。
亥家这边这两天大动干戈地找人,也没找出个子丑寅卯来,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头绪。
苏漪手机的电话卡早就扔在床头,别的什么也没带,就连衣服也是自己带来的那一身。监控器最后的画面就是她裹着外套,走近小花园死角,然后监控视频出现了将近一分钟的空白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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